到了窗户根。”
“你怀疑是收到信的其实是蔡书,但他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匆忙中用自己的纸给谢胜写了字条?”
对方皱着眉思考没有回答。
“那还不简单?只要拿着这个和他在书院里比对一下不就好了?”
“但这个脚印并不能证明什么。”孟随遇把这张纸也摆在了桌面上,“就算和蔡书有关,人家也只会承认他潜进谢胜的房间并不会承认和此事有任何的关联。”
“不对啊。”师宁皱着眉,“如果最开始收到信的人其实是蔡书,那也就是说策划这些事的人就是他自己。”他晃了晃手中的字条,“可既然是他策划的,怎么可能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生怕别人怀疑不到他身上吗?”
“如果,这件事并不在他的策划内呢?”
师宁思考了一下,“也就是说,蔡书虽然计划了这件事情,但他收到勒索信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匆忙中他便想到将这些事嫁祸给谢胜,于是随手在自己常用的纸张中抽出来重新写下勒索的字条,趁着谢胜出门把字条放在他桌上?”说完这些师宁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虽然这样想的话就和梁家收到信的时间对上了,但既然是他策划了这件事,怎么可能再收到勒索信的时候没有准备呢?”
“也许这件事不是他亲手操办的呢。”孟随遇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他因为某种原因知道了谢胜和梁小姐书信往来,然后借用这个方法带走梁小姐。但又不想让人把这个事怀疑到他的身上,就雇了其他人带走梁小姐。可没想到当他想带回梁小姐的时候却收到了对方的勒索信,这件事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所以他很慌乱,只想快点从这件事里抽身,就做了这么一张纸条。”
师宁虽然是很想承认他说的这些,“你说的就算再有道理我们也没证据啊。”
站在书桌前的人目光在所有的纸张上游走起来,最后他抬头问道:“你上次说的那个江南春在什么地方?”
护城河曾在京都内蜿蜒曲折,对于百姓生活并没有帮助,最终在新皇登基之后便下令修整河道,才有了如今将两市分割开的一条长河。而剩余的部分自西墙而出,绵延不远便形成一条湖泊。原本这条湖泊旁荒无人烟,只有一些茂密的树林,其中数柳树开的最好。时间一长这里就成了京都内很多人前来踏青的地方,久而久之这附近也渐渐形成了另一番景象。
孟随遇即便不像随安那样这些年来四处奔走,但好歹算得上京都地方官,对于这儿的很多情况还是挺了解的。可即便是了解也不代表他清楚全都清楚,就比如说现在,他看着停在河边几艘灯火璀璨的船只,远处的河面上也已经飘着几艘小船,隐约还能听到从那飘来的乐声。
岸边仅支了张藤椅,藤椅上躺着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正悠闲的晃着扇子。女人见到他们两个靠近,懒洋洋的直起身子目光打量着两个人。“两位?”女人的声音很是柔和,听着并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师宁先回答对方:“我们来找人。”
女人微微一笑,“来我这儿的都是来找人。”
“不知道前日来这里的客人,可有一位叫蔡书的?”孟随遇换了一个问题。
女人的视线在他身上短暂的停留下来,“每日来我这儿的客人多的很,您想让我每个都记住吗?”
师宁刚要发作就被孟随遇拦下,回身示意他冷静一点。随后回过头对那女人形容起蔡书的样貌长相,“这件事对我们很重要,还劳烦姑娘仔细想想。”
这句话对方似乎很受用,轻轻一笑随即低下头想了想,“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那个人常来我们这儿。”女人抬起握着扇子的手朝着岸边停着的那艘船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