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也就是说他绝对不是被人带到这个地方来,是自己来的。”
汪岑听她说完把手里正在翻开的东西递给她。
孟随安接过来,上面写的是这第三个人的所有信息,和前两个人大致上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十三年前带着一笔数目很是客观的钱来到了凤鸿县,只是这个人和那两个人不太一样,这个人显然没有前两个人那样好赌、酗酒之类的不良嗜好,十年前成了亲,如今有了孩子。
“汪大人派人去他们家问过了吗?”见对方只是看向她并没有回答,孟随安似乎就猜到了等待她的是什么了。她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试探的问道:“您不会.....一个人都没留下吧?”
对方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人站在这家的门口时,孟随安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带着这样一个家伙来问话并不是多高难度的问题,往好处想,至少汪岑的话比邤风不知道好了多少。敲了敲大门,里面一个女声喊着来了,听声音很是疲惫。大门被推开,一个妇人看着门口素不相识的两个人眼神中满是警惕。
孟随安掏出了手里的令牌,这是他们县衙的令牌,第一次帮宋丞验尸的时候顺手要了一块。那妇人看着那个令牌打开大门,像是很奇怪的问道:“两位官爷,这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你丈夫陈立在家吗?”
“他昨天下午就出门了,说是有事出趟远门。”
“他没和你说是去那里吗?”
“这他倒是没说,他做生意总要东奔西跑的,我很少问他这些。”
孟随安刚要说些其他的,就听见房间里传出了孩子的哭声,那声音很是痛苦,妇人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情绪,“两位官爷,不好意思,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家孩子离不开人。”
“还有些要问清楚的,方便我们进去看看吗?”
妇人的脸上有些犹豫,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官府的人突然上门来询问她丈夫的事情,但是现在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计较这些,只好点了点头请两个人进来。
走进院子里面,一阵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孟随安提起鼻子仔细闻了闻,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妇人焦急的走进房间,她也跟了上去,进了房间屋子里的药味更甚。
不远处的床上遮着帷幔,透过光亮隐约看得出上面躺着一个人。妇人端起一旁的药水,拉开帷幔走上去给里面的人喂起了药。
孟随安正准备走上去看看,可余光无意间瞥到了一旁的汪岑,对方的眼神紧盯着她,像是在等着她做出什么反应一样。
她的脚步停在了原地,县衙的人大部分都在街上巡逻,汪岑身边的两个人都不在。以汪岑的个性,难得有了线索不应该立刻就派人去检查吗,怎么会还特意等她醒过来。无数个想法在脑海中闪过,她突然身上冒出一阵冷汗。
这个家伙又在试探她!
他比自己提早了那么多看到了陈立家的情况,一定也比自己更清楚他们的情况,他故意带自己来这里为的就是为了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精通医术。这个汪岑,身上少说也有八百个心眼子!
但真正让孟随安觉得可怕的是,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要开始试探自己,汪岑在怀疑什么。
反应过来的孟随安只能装作自己对眼前的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还有几分嫌弃这个味道。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走到汪岑的身边,“汪大人,你说他们家这是怎么了?”
汪岑低头看着她,“安大人不知道?”
孟随安做出一副很是无辜的表情,“我研究的是死人,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
“之前,安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孟随安心里已经用针把这人扎成刺猬了,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汪大人说笑了。”
两个人都笑眯眯的看着对方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