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胡话?”
李维此时似乎有些担心庆年的精神状态,他伸手想要摸摸庆年的额头,庆年一侧头就躲了过去。
庆年平复了一下心情,郑重其事的对李维说道
“李维,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嗯嗯嗯,我也在跟你说正事是呢”
很显然,李维的态度十分敷衍,他表明了自己的不相信态度。
庆年急促的说
“真的很有可能啊!你想一想,我做的那些梦并不是无迹可寻,做梦的场景就在我们的江川省啊。很可能……很可能是一场大型的灾难来临,不是吗?”
在说话的期间,庆年想到了李维的父亲,他只见过那个中年男人一面,反正——与李维不同,十分阴沉。他那两条乌黑的眉毛时常纠缠在一起,像是一种奇怪的海草。
“还有那个刘海洋,你能说他没有一点问题吗?他当时到底在吃什么你知不知道啊,很可能是——人”
李维没有说话
庆年又会想起了李维的姐姐,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简单来说就是社会人,三天换一个男朋友,经常夜里出去厮混。
他认为李维父亲经常很郁闷的原因可能有一多半是因为李维的姐姐
他的大脑现在转的飞快,他想到了灾难中死去的人,他们的家人,还有自己的奶奶。
庆年的肠胃毫无征兆的抽动了一下,跟刚才的长跑无关。
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亲戚,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奶奶,如果奶奶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去。
是啊,如果自己做的真的是一个预言梦,那么他的奶奶呢?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能躲过这次的莫须有的灾难吗?
庆年看着红色的塑胶跑道,想起来刘海洋嘴角的一抹红色。
“还有你的父亲,你的姐姐,你就一点……”
“行了”
李维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是平时李维最不喜欢的语气,但庆年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说下去了。
“我不想提他们,这对于我们聊的话题毫无意义。而且,刘主任是有点奇怪,但我也说了,他有些不正常,毕竟失去了家人”
庆年心里其实有些内疚,他认为自己不应该提李维的家人的。
庆年静静的听着李维说话
“世界上就根本没有你说的超自然的东西,你只是神经有点太紧张了”
“嗡~嗡~嗡~”
突然,庆年内衬里的手机响了,他费力的从兜里掏出来手机,原来是自己的社团同学梅涵打来的。
庆年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自己有社团活动,他们两天前约定好要一起写小说的。
“对不起,失陪了,你自己一个人先玩吧,不用等我。”
他向李维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
艺术社团的活动底盘离操场不远,加上庆年刚跑步完,这会就直接小跑去目的地了。
刚推开社团活动地的门,一个本子就朝他飞了过来,同时伴随着一声怒吼。
“庆年!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没来我们都不敢开始创作,你要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的脑袋塞进水泥里,让你脑袋清醒清醒!”
庆年眼疾手快接住了本子,紧接着将本子合在双手中,不停的向眼前暴怒的女孩道歉。
“对不起梅姐,我……我有点懈怠了,对不起这么晚才来,耽误到了你的创作,真的很对不起”
看的出来这位高马尾真的十分生气,因为她的发尾都开始微微漂浮起来,这真像是一个混世魔王发怒一样。
“哼”
这个女孩在听见庆年的话后不屑的笑了笑,那笑里有三分讥笑三分薄凉三分戏谑,还有一分漫不经心。
满分十分,庆年给这笑打九分,剩下一分是因为她从梅涵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意。
“有些懈怠了?哈?!你敢不敢再说……唔唔!…望……望开窝”
梅涵的室友捂住她的嘴,连拉带拽的把梅涵拖走了。
庆年感激的看了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女孩一眼,连忙回到了自己的专属座位上。
社团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座位,社团室的中央是一个大圆桌,圆桌边的每个位置都坐满了。
庆年注意到有几个人不安的动了动,看的出来,他没来的时候梅涵肯定对这些人发了脾气。
每个人的座位上都有表明身份的名牌,庆年刚一坐下,旁边的徐智博就凑了过来。
“诶,兄弟,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梅姐都要气疯了,你要再不来他估计就带着墓碑过去把你砸死了,顺便给你立个坟”
“啊—这么狠”
“你知道了吧,你不来,人家都把气撒到我的身上了,这你可要对我负责啊,你也知道梅姐对于小说的创作啊~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