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带着宁暖暖,一路走出月宫的宫殿。
受着重伤的暮霭紧随其后。
徐慕,薄时衍一行人也与King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跟随着两人前往直升飞机的位置。
宁暖暖杏眸敛了敛。
“你是不会杀我的,对吧?”
“不会…你是她的女儿,我不会杀你的。”King在宁暖暖的耳畔说这话,呼吸也拂在她的耳边,“我宁愿自己死,都会保护你的。”
“恩,我相信你。”宁暖暖眼里泛着冷意,但说出的话却比之前柔声细语了很多。
也许是宁暖暖的配合,King承受的压力骤然小了很多。
一时之间,他都有些恍惚了。
不知道自己此时劫持的到底是宁暖暖,还是…上官薇?!
“为什么老天爷对我那么不公平…如果我从有自主意识开始就有与普通人一样的躯体…我又怎么会输掉?又怎么会为了存活下来的要耗费半辈子的心血?”King喃喃自语道,“不公平…不公平…如果当初不是那样,也许她当时就能爱上我!”
宁暖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直升飞机。
她决不能让这个疯子带着她上直升飞机。
机舱内空间狭小,到时候哪怕真的动起手来,危险系数太高了。
一旦出一丁点儿的意外,整座直升飞机都可能会坠毁。
宁暖暖眸光闪躲时,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了薄时衍,只见男人凤眸幽邃地凝望着她,在视线相接的那一瞬间,她缓缓牵起了红唇。
原来……
她和他想到了一起去。
有些事情,凭她一个人,大概是做不成的。
但,现在有薄时衍在,很多本来不可能的事情,却变得极有可能可以做成。
“为什么不说话?”King在宁暖暖耳边催促道,“我明明比黎圭章更厉害,却处处受身体的限制!如果我能像个正常人,薇儿是不是最初选择的人就是我?我问你,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
“你是她女儿,你怎么会不知道?”
宁暖暖确实不知道。
母亲在她面前提过那个男人,但她可以肯定,那个男人是徐慕,不是黎圭章。
也许在这个男人的人生剧本中,母亲是一束驱散他心中黑暗的光束,可对母亲而言,他并没有其他的含义。
可是,King的这个问题,却少了她接下来铺垫的麻烦。
“母亲在病重弥留之际,有留下过一封信……”宁暖暖循循善诱道,“这信里面提到了两个男人,我以前读不懂,现在…现在我好像懂了……”
“信?”King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连着声音都为之一紧,“什么信?薇儿写过什么信!她里面是不是提到我了?!”
“我不知道你们上一辈发生的事,信我一直用特殊方法携带在身边……”
“快给我。”
King催促着,他很想知道这信里写了什么。
暮霭在旁边瞥了King一眼,劝说道:“King,现在不是看信的好时机,我们……”
还没说完,就等来King恶狠狠的两个字,“闭嘴!!”
“King……”
“有什么事情比薇儿的心里话更重要?”King凶完暮霭之后,又低头催着宁暖暖,“拿出来,快把信拿出来。”
这信…很小儿科。
但这就是软肋。
King抓着她,用她来威胁徐慕,薄时衍这帮聪明人,屡试不爽。
同样的,要用母亲的遗言来要挟King,同样也会百试百灵。
宁暖暖的手儿从宽大的喜服里伸出来,将一张折痕明显,并且显得有些皱巴巴的纸,递到了King的手里。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