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艾蒿,的确是个锋芒毕露的狠人,否则,他不可能在波诡云谲的商海中将圣医做到今天的地步。
中年时,他依然是个狠人,不过,他的“狠”被他收敛起来,不露锋芒。
经历了丧子之痛,渐渐迈入老年后,他失去了锐志,尤其是最近一年,他患了老年痴呆症,半点都狠不起来,甚至,连公司都无法掌控。
就在他快被挂在墙上时,上天赐予了他一个机会,与我灵魂互换,变成了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他的“狠”,又开始露出锋芒。
……
“雷声”在燃烧KTV发狠时,我在百味斋的包间里发慌。
好几天没有见到娃娃和铃铛了,我十分想念,遂让雷声去将艾笑和两个孩子接来,陪他们吃一顿饭。
左等,没等来,右等,没见到他们的身影。
“雷声”的手机打不通,艾笑不接电话。
慌乱像一团浓雾,笼罩着我的脸,连辛琴胸前的炫丽白光,也无法驱散浓雾。
辛琴穿着深V衫,大肉呼之欲出,可我没有心情欣赏。
我抬手看着腕表,“他们怎么还不来?”
辛琴道:“董事长,可能堵车了。”
“宙光不是会飞吗?”
——宙光是三栖交通工具,在陆地是汽车;在空中是直升机;在水面是快艇。
这正是宙光价值十辆劳斯莱斯的原因。
辛琴道:“二豹叔叔今天可能忘了报备。”
“小琴,你回头跟空管局协商一下,简化报备流程,不然,遇到急事,宙光飞不起来。”
“好的,我记下了……您早饭午饭都没吃,就别等了,先吃吧。”
辛琴用筷子夹起一个生煎包,放到我面前的餐盘里。
“百味斋的生煎包是一绝,皮酥、汁浓、肉香。”
“轻咬一口,肉香、油香、葱香、芝麻香,会在口中久久不散。”
“董事长,您尝尝吧。”
她以为,我是初次来百味斋,其实,我以前带着娃娃来过很多次。
我和娃娃都爱吃百味斋的生煎包,娃娃三口吃一个,一顿能吃七八个,我一口吃一个,能吃二十个。
此刻,我的肚子咕咕叫,真想一口吞下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生煎包,但我决定等一等。
辛琴叹道:“董事长,您对小姐用心良苦,可她一直不明白您对她的爱。”
——她以为我等的是艾笑。
我苦笑一下,“她迟早会明白的。”
我再次拨打雷声的手机,这一次终于打通了。
“小雷,接到我的乖孙和两个孩子了吗?”
“董事长,我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忘了?赶紧去接!”
以董事长的身份命令董事长,这种感觉很爽,不过,雷声的回答令我不爽。
“董事长,我没空。”
雷声的确没空,他拿起刀,一刀扎入侯得志大腿。
侯得志凄厉惨叫,像一头肥猪,被屠夫用杀猪刀捅入喉咙。
我问:“小雷,你在干啥?”
“我在杀猪。”
“杀猪?”
“其实,我杀的不是猪,是一只猴子。”
“猴子?”我越发糊涂,“你到底在干啥?”
“侯得志给苟富贵戴了绿帽,我正在惩罚他。”
我听了雷声讲述的事情经过,如遭电击,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魏生晶背叛了苟富贵,我如鲠在喉,难受至极。
“雷声”用残忍的手段惩罚猴子,让我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我机械地咬了一口包子,包子的味道没变,还是那么酥、那么香,但我难以下咽,味同嚼蜡。
辛琴拿起筷子,夹起一个生煎包,红唇微微张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一口。
她是个淑女,吃相十分优雅。
“我有一个办法。”她吃了一个包子后,莫名其妙的说道。
我看着她,一脸不解。
“办法是,投其所好。”
“小琴,你在说啥?”
“董事长,用投其所好的办法,可以修复您跟小姐的关系。”
我面露愧色,“我这个爷爷当得不合格,笑笑喜欢什么,我一无所知。”
“小姐幼年受到创伤,缺乏关爱、缺乏照顾,因此,她很喜欢孩子,喜欢照顾他们,喜欢当他们的妈妈。”
“所以呢?”
“董事长,圣医大厦的裙楼是空着的,我建议开办一家幼儿园,让小姐当园长,这样,您就能天天见到小姐了。”
我的老眼发出光亮,“这是个好办法。”
——我正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