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精神病院的顾氏大公子藏拙装疯这么些年,心里也平静下来了,知道了顾淇的情况,打算收养她,但是被顾淇拒绝了。从此以后,顾氏集团在顾氏大公子的手中逐渐走了下坡路,他无心商战,又加上顾文锦的作孽,双重打击下,破产了。这也算一个聪明之举,国家不可能让顾氏活下来,毕竟三人成虎。
翌日清晨,布小满打开了手机看了一个头条,“顾氏假千金畏罪自杀,我们来盘算这位千金大小姐的风流史……”
手指朝上翻划了过去,“无聊,人都没了还写这些八卦……”今天他可没时间看这些八卦,他母亲出来了,他要去接她。
监狱正门,布小满放了鞭炮。布小满,“妈,在这儿。”
江不离,“嗯,小满。出狱放鞭炮,驱灾辟邪属于封建迷信,根本不需要放鞭炮。”
“妈,驱邪避凶。”
“驱邪避凶。”
布小满挽着他妈妈说“妈,你要怎么办,以后。”
“犯了错误就要改造,然后重新开始。苦了你了,我的孩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你爸离婚了,你谁跟谁?”
布小满现在也犯难了,他爸爸也在慢慢的变好,如果跟着妈妈,妈妈就很难再嫁了。“你们能不能……不,对了,离了婚也好,我打算跟着爸爸。”
江不离听着欢快的步伐停顿了,“哦,妈妈就是说说而已,不会结婚的。”
一个月以后,周末布小满在家里刷着手机一个标题震惊到他了。“天理呢!34岁女子被打18次难离婚,肠子断挂粪袋,还被公婆威胁。”他连点开的勇气都没有,慌忙打了一个电话给妈妈,“喂,妈妈,你能不能和爸爸离婚啊……”
江不离停顿了几秒,“好的,宝贝儿长大了。”随后就把手机关上了。她怕自己孩子听到她哭,哭了好久,她下定决心离婚了,放过自己,也放过他。
周一,这天九月九,是布散与江不离结婚的日子,好巧不巧,九月九他们离婚了。
布散看着自己手中的离婚证不禁苦笑,算了放她自由,也放过自己。
民政局门口,江不离伸出手,“你好,布散先生,我是江不离。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布散也体面的回应了,也把手伸出去,“对不起,江不离,我们散了。”
他们第一次握手是认识,而现在是离别。不是不见,而是放手。
随后布散与江不离相向而行,他们一致同意,在他们都没有找到另一个幸福之前,他们共同抚养孩子。他们还是布小满的爸爸妈妈,只不过不是以夫妻的身份。
三年后,布小满考上了重点高中,十年后,他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娶妻生子,他对他妻子极好,过的日子算清贫,但是也知足长乐。
三年后,布散找了一个二婚女士,她没有孩子,布散放弃了布小满的抚养权,一次性给了前妻一百万,说是抚养费,他以后会来看孩子的。江不离欣然接受,他们今日不同往昔了,布散醒悟过来,也重新追求过江不离,但是江不离拒绝了。她说了一句,“破镜不能重圆。祝布先生前途似锦。”
布散,“那就祝江小姐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江不离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个欺负她的畜生居然走在路上被树枝砸死了,她听后一笑而过,说,“人在做,天在看。”释怀了吗?发生这样的事怎么能释怀?但是那个畜生已经不存在于世,她又能怎么办?
那个畜生的葬礼江不离也去了,随礼250。人死如灯灭,她看到灵棚旁边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她就坐在那儿,仿佛与世隔绝,怎么能不痛呢?白发人送黑发人。虽然他坏事做尽,一事无成,但也是她的儿子;他就算犯法也是她的儿子,如今他离开了,没有几个真心人为他哭,这是他自己做的孽。作为母亲的她,欣然接受,但是作为儿子啊,他不合格,先一步离开了,那对老母亲是多么痛啊……
老母亲泪眼婆娑,擦了擦眼泪,看到了来人,“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低声啜泣的说,“对不起,求求您别闹事,今天是他头七。他人已经走了。不会再作孽了。都是我的错,他生下来的那一刻没有掐死他。”说着说着自己捶自己,自己打自己。
八十多岁的老人了,身体硬朗,得知自己儿子被树枝砸死了,三天没吃饭了……她这一生也苦,十四岁失去父亲,十七岁失去了母亲,十八岁出嫁,二十五岁做了寡妇,独自一人拉扯三个儿子,老大因为见义勇为被水淹了,就一直留在那个河里,没上来过。老二是个傻子,现如今孤身一人。老三就是被树枝砸死了的这个,刚从监狱改造回来……人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禁想起一句谚语:“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生活只欺穷苦人,佛门只渡有钱人。”虽然不能以偏概全,但是这个老太太的人生怎么这么苦啊。
江不离也是做母亲的人,瞬间泪流满面,连忙把老太太扶起来,说,“您请起,我也是一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