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今日是我们结为道侣五十年的日子,你尝尝我特地亲手为你做的羹汤。”
男修满脸柔情地看向双腿交叉端坐于床上的女修,将手中的玉碗放在了旁侧的桌子上,关心的眼神在看到锦衣女修睁眼时,微不可察的顿了顿,垂到两侧的双手紧张的握成了拳头。
“多谢萧郎!”
在看到女修将羹汤喝掉之后,男修嘴角的笑意不由地加深。
不过一息,女修便捂着胸口,口吐鲜血,“萧玉,你这汤里放了什么?!怎么回事?我的灵力在消散。”
“你猜啊!要怪就怪你痴迷不悟,我已经和掌门之女莲妹暗通款曲,都怪你自己不愿与我解除道侣关系。和你这个冰山脸日日相对五十年,我已经受够了!莲妹娇美柔情,小鸟依人。再说了,等我和她在一起后,也能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好不快哉!”
“你居然因此就害我性命!我们好歹结为道侣五十载啊!”江安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又咳出好几口血。
江安与萧玉本都是散修,摸爬滚打四百年才进阶金丹,几年前双双在清武门担任客卿。
想当初江安一心修炼,本也无意找道侣,是萧玉死缠烂打多年,她才同意。
哪成想如今栽在他的手上!
江安召出本命长剑,左手扶床站起来,右手用力刺向萧玉。
萧玉手中长剑一拨,轻松挡下,江安便摔到了地上。
他冷笑道:“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我的对手吗?!”
萧玉毫不留情地一剑捅在了江安的心窝处。
突然数根毒针从江安的储物袋飞出,萧玉不妨,被戳中了双眼,“啊!贱妇,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萧玉一掌击向江安。
在肉身被毁的一瞬间,江安的元神瞬间飞离,狼狈逃窜。
此时双眼已瞎的萧玉不停地往双眼输送灵力,已然顾不上飞离的江安的元神。
江安也不知自己在虚空中飘了多久,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了下去。
再睁眼时,大量的记忆涌入脑海,再加上额头的伤口,江安头痛欲裂。
原身叫江玉芳,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一个大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她自小便不受宠。
家里穷的顿顿吃不饱,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在哥哥弟弟后面捡点肉沫吃。
大姐出嫁是家里为了换彩礼给大哥娶媳妇,她出嫁则是因为家里没钱给她弟弟江爱民娶媳妇。
江母看中陈家彩礼,便将江玉芳嫁了过去。
要不然陈家这个小儿子,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二流子,心疼闺女的家庭根本不愿意将女儿嫁过去。
他还有一个哥哥,三个姐姐,排行最小。
他妈妈生他的时候年岁大了些,大出血差点去了,产后身体素质下降,便让他由奶奶带大。
小时候又长得粉雕玉琢的可爱,他奶奶最惯这个孙子。
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紧着陈建杰,做错了事也只有别人的错,慢慢就养成了游手好闲、偷懒耍滑的性子。
平日里溜猫逗狗,打牌耍混,除了嫖,就没有他不会的。
江玉芳与陈建杰结婚一年,两人除了结婚头几天还算平和,后面就基本上天天吵架。
江玉芳年前怀过一胎,就因为二人吵架,她一气之下往娘家跑,雪地路滑,不小心摔跤流产了。
自此二人的关系更是恶化。
村里时不时有知青下放,江玉芳越是欣赏他们的有文化又务实,就越讨厌自己小学都没上完还耍钱打架的丈夫,虽然她自己也就是小学文凭而已。
江玉芳渐渐被一吴姓知青的花言巧语给哄骗,与其多说过几次话,有过几次接触。
一个村里拢共就那么大,大家伙也没什么娱乐项目,无非就是东家长西家短。
瓜田李下,江玉芳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风言风语就传进了陈建杰的耳朵里。
只要是个男人,就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偷人的。
昨天陈建杰听到后,一气之下便回家同江玉芳吵了起来。
原主也不知道是为了自证清白,还是因为小心思被人发现的羞愤,当场便一头撞了墙,一命呜呼,正好给江安钻了空子,附了身。
“嘶!”江安一手撑着床,一手抚着额头,半倚在床头。
刚进屋的陈建杰,看到脸色苍白的江玉芳,满脸亏欠的凑到江玉芳床前。
“玉芳,你醒啦!你可吓死我了,昨天我差点以为你不行了。我知道错了,村里这些大爷大妈就是整天没事干,瞎造谣,你说说你,有委屈就好好说嘛,撞什么墙啊。”
江玉芳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剑眉大眼、长相还算俊俏的男人。
江安心想你还真没冤枉了原主,她确实有了歪心,就是还没来得及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