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飞苦思冥想着,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又是一阵汽车发出来的沉闷声音,从窗户外面传了过来。
“真看不出来,赵田刚那里的业务量还不少呢?”王雪飞的思绪被打乱了。他看着又是一辆装满药品的汽车从眼前走过,王雪飞的心里酸溜溜的,似乎显得有些忌妒。
说起来这件事,本来,当王雪飞得知赵田刚想要租用公司闲置的几个库房堆放药品的时候,他把嘴角往下撇了撇,显然他并没有当回事。
毕竟,在他看来,赵田刚的那些药品能占多大地方?
只是反正库房闲着也是闲着,出租出去,能挣几个算几个。因为不管多少,毕竟也能抵消公司所欠赵田刚那里的一些债务呢。
由于赵田刚知道薛柯枚的翻译水平,更知道她这个人对工作十分负责,所以,他硬是缠着薛柯枚,想让她负责药品的翻译工作。
这还不算。同时,赵田刚也死皮白赖地请求柳莺莺担任药品管理员,负责库房药品的进出登记工作。
当时,赵田刚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放心吧,我毕竟也是从这个公司出去的,这么好的生意怎么能便宜给别人呢?记住,这里凡是给我干活的人,我赵田刚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
“要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地成为我们公司的债权人,另外也想让我们这里的工人能增加些收入,我才懒得给你当这个翻译呢。”薛柯枚说道。
“行了。只要你每个月能按时把工人们的装卸费和保管费按时发到他们手里就行了。至于我和薛柯枚,不稀罕你那点儿钱。”柳莺莺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个你就放心吧。”赵田刚知道柳莺莺一直都没拿正眼瞧过自己,这一回说话总算是客气一些了。
其实,别说是王雪飞,就是薛柯枚和柳莺莺,当时谁也并没有把赵田刚的话真的当回事。只是心想,反正无非是顺手捎带着帮个忙而已,所以也就答应了。
可是,不干不知道,一干起来居然还挺忙。这不,薛柯枚和柳莺莺两个人刚从库房忙完,回到办公室连一杯水都没有喝完,又是整整一大卡车的药品,送到了库房的门前。
柳莺莺见状,连忙放下喝水杯,拿着登记本向外面走去。薛柯枚也一样,只是她拿的是一本厚厚的《医药学英汉汉英词典》。
看得出来,赵田刚的业务规模确实做的很大。每天不仅仅是进来送货的汽车很多,而且前来提货的汽车也不少。
看着看着,王雪飞忽然一拍脑门:
“对了,既然赵田刚每天的药品业务量这么大,而这份工作又确实离不开薛柯枚和柳莺莺,那何不让想办法让赵田刚来说服刘春江,让他先不要忙着关掉这个公司呢?”
王雪飞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借口。
......
由于不久就要召开公司的股东会了。所以,需要找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出具一份公司财务审计报告。
作为公司股东之一刘易的监护人,薛柯枚先是与另外一个大股东,也就是集团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刘春江在电话里商量了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刘春江一听扑哧就笑了:
“——咱们两个谁找不一样?这还需要问我?”
“你是大股东,我只是二股东,所以我必须得请示你。”薛柯枚半正经半开玩笑地说着。
“——什么大股东二股东的?在公司,我是大股东,在家里,我还不是得听你的?......”刘春江在电话里和妻子开着玩笑,“行了,这件事就全权委托给你了。你自己就在省城找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得了。”
“——去你的。”薛柯枚笑了笑,放下了电话。
这时,王雪飞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见薛柯枚脸上带着微笑,
随口问道:
“哟,什么事情啊这么高兴?”
“也没什么,就是和刘春江商量一下,看找哪家会计师事务所给咱们公司审计。”
“——是这事?”王雪飞瞅着薛柯枚,忽然,他心中灵机一动,说道:
“行了,这事就交给我了。我能找个要价便宜一点的。”
由于薛柯枚对财务审计这一行并不太懂,所以,她担心自己是个外行,白白地花冤枉钱,心想王雪飞在这方面比自己内行,于是,她便点点头说道:
“那好啊,这事情就委托给你了。”
其实,当薛柯枚一提起会计师事务所,王雪飞很快就想起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正是张欣楠。
因为王雪飞那天在商务大楼里寻找刘易的时候,两次发现孩子都在朝一个房间的门缝里张望。
再后来,他才知道,张欣楠目前正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上班。
既然这样,自己何不把这笔审计业务送给刘易的姨姨张欣楠来做呢?
自己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