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关刘易的一些画面。同时还有张子琪留给孩子的一些重要遗言。只不过,这些东西,都是等以后刘易长大了之后,才能看的。
“看样子,刘春江一定是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张子琪留下来的这些东西,要不然,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会问起刘易的。”薛柯枚这样想着。
“那么,该不该把刘易的事情告诉给他呢?”想到这里,薛柯枚回头看了看客厅里面的刘春江。
此时的刘春江还是那样,专注地翻看着那一大堆材料。
“算了,为什么非要上赶着去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呢?这几天刘春江对我有误解,还是少搭理他为好。要不是因为有秀儿在,明天连饭也不给他做。”
薛柯枚赌气似的又把那个黑皮包放入了抽屉,正要关上,忽然,她又想起了刘易:
“不行,把包放在这里,说不定哪天刘易回来,小孩子喜欢随便乱翻,要是让他把这些东西弄丢,那就不好了。毕竟,张子琪特意嘱咐过,这些东西,一定要等他将来长大了懂事之后,才可以拿给他看的。”
想到这里,薛柯枚便把这个黑色的皮包放入另外一个柜子里,为了保险起见,她干脆把这个抽屉给锁上了。
放好了这些东西之后,薛柯枚这才又回到了客厅里。
窗户外面,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它高高地挂在茫茫的夜色中,看起来很圆。不用说,这一天应该是阴历十五。
过了一会儿,秀儿也感到有些困了。她回到了她的房间,显然,她也准备睡觉了。
这时候,就见秀儿主动把刘春江之前放在她那间屋子里的被褥,抱了出来。不用说,既然秀儿已经知道,薛柯枚和刘春江两个人才是真正的两口子,所以,她也就不能再让刘春江和他的妻子薛柯枚,分开睡觉了。
薛柯枚见秀儿把刘春江的被子主动给抱出来了,她眨了眨眼,立刻明白了秀儿的意思。
但是,想起秀儿的肚子里很可能还怀着胎儿,薛柯枚急忙抢上前去,一把将被褥夺了过来,之后,还特意用眼瞄了一下刘春江的表情。
而刘春江呢,他也看见了秀儿手中抱着的被褥。
不用说,大家谁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看着薛柯枚把自己的被褥又重新抱回到过去他们夫妻睡觉的那张床上,刘春江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矛盾。
看刘春江的意思,他似乎很不情愿再和薛柯枚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了。或者说,他已经很不习惯再和薛柯枚躺在一张床上同床共眠了。
不过,当着秀儿的面,刘春江心里冒出来的这些念头,只是在他肚子里来回翻腾着,也不好往外说。所以,他只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像往常一样,秀儿洗漱完,走进了她的房间里。
客厅里只剩下薛柯枚和刘春江两个人了。
由于刘春江还是只顾低着头翻看着那堆材料,根本就不去看电视,薛柯枚也就把电视机关了。
见刘春江仍然没有和她睡觉的意思,薛柯枚也就洗漱完,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卧室里。
薛柯枚正要铺开被子,这时候,忽然,没想到刘春江几步从客厅跨进了卧室,一把卷起刚才秀儿抱出来的那床被子,并冷冷地甩下一句话:
“少动我的被子,你自己睡吧。”说完,把被子往胳膊上一夹,昂着头径直走了出去。
接着,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不用说,刘春江这是去了刘易的那间小房子里睡觉去了。
薛柯枚怔怔地看着刘春江的粗鲁举动,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之后,等反应过来了之后,她的眼泪,顿时像泉水一样,一下子涌了出来。
薛柯枚一头栽倒在床上,拉开被子蒙在了自己的脸上,立刻失声痛哭起来。
此时的月亮,已经被一层远处飘过来的薄薄云雾笼罩住了,散发出一片淡淡的白雾;楼下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远远地传来了一阵猫叫春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非常凄厉,像是小孩子哭泣,让人听了感到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