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薛柯枚就早早地醒过来了。
说实话,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虽然她喝了那么多的白酒,尽管说她的酒量很大,也还没有醉,但是,毕竟脑子多少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体感觉也有倦意。
睡了一觉之后,此时,薛柯枚的头脑又清醒了,身体也又恢复了往常。
像往常一样,薛柯枚开始了正常的洗漱。而且,由于这是在外面,所以,洗漱之后,她还特意对着卫生间墙上的镜子,给自己稍微化妆了一下。
本来,自从刘春江被洪水卷走了之后,已经有很长的时间,薛柯枚都没有心情来精心地好好打扮过自己。
来到这个地方,一开始,柳莺莺本来是想拉着她一起去楼下的美容院好好美容一下。怎奈薛柯枚就是不去,便借口推说自己头疼的厉害,后来,架不住经过再三劝说,最后,她这才是总算是同意了,但也只是回去做了一个面膜。这说起来也算对自己脸上的皮肤保养了一回。
薛柯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才发现,经过这次变故,她的脸上确实苍老了一些。
薛柯枚这才意识到,柳莺莺硬是要拉着她做美容,其实心意还是好的。只是有些话不便明说,因为不管是哪个女人,都不愿意听说自己老了的话。她怕伤害了她那颗受伤的心。
刚梳完头,这时候,餐厅开饭的时间已经到了。
“你看,收拾一下就是不一样,这才是原来的薛柯枚。你呀,就是不听我的话,要不然,谁能看出来你真实的年龄?......快走吧,咱们一起下去吃点儿东西吧。”柳莺莺推开了门,刚一走了进来,立刻就发现薛柯枚的精神不错,显得年轻了许多。
薛柯枚微微地笑了笑,算是回应了柳莺莺的一番好意。
可是,当薛柯枚像往常一样,准备习惯性地把戒指戴在手上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那枚戒指却不见了。
“......咦,我的戒指怎么找不见了?”薛柯枚望着床前的一个茶几,又疑惑地看着房间里的几张桌子,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戒指?”柳莺莺听了,赶紧走了过来,“还能跑到哪儿,会不会掉到了地上?”说着,她弯下了腰,又往床底下看了看。
薛柯枚也蹲了下来,两个人在床底下张望着。
可是,床底下很干净,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两个人找了半天,几乎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没有找见那枚戒指的影子。
“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昨天晚上,我就是小心地放在了这里。可是,究竟......究竟到了哪去了?难道......难道是......”薛柯枚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使劲地回忆着。......看的出来,这枚戒指的分量,在她的心目中位置很重要。
“......不会......不会是被人拿走吧?”柳莺莺的神情显得有些尴尬,她心里当然知道,对于薛柯枚来说,刘春江送给她的这枚结婚戒指,在薛柯枚心中的意义意味着什么。更何况,刘春江现在已经不在了。正因为如此,她才显得很紧张,而且,也担心薛柯枚怀疑到自己头上。毕竟,这里除了薛柯枚,她是最经常进来的第一个怀疑对象。
“......看你,想到哪去了?我就是怀疑我自己,也不能怀疑到你的头上吧?再说,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你怎么会稀罕我的那枚戒指呢?”薛柯枚用手轻轻地拍了她肩膀一下,责怪地说了她一句。她心里知道,柳莺莺一定是感觉自己成了怀疑对象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那枚戒指对你来说很珍贵。......可是,问题是现在毕竟找不见了呀?”柳莺莺见薛柯枚这样信任自己,心里很感动。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敲了两声,还没等薛柯枚回应,只见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人迈着大步走进来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田刚。
其实,住在薛柯枚隔壁房间的他,早就注意到房间这边的一举一动了。
刚才,赵田刚见食堂开饭的时间已经到了,并且,他见柳莺莺也走进了薛柯枚的房间,便立刻竖起了耳朵,听着房间那边的动静。
好在柳莺莺进入薛柯枚房间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彻底关严。果然,房间那边很快便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赵田刚把自己这边的房屋门稍微拉开了半边,并且轻轻地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转着两个大眼睛,屏住呼吸,听着薛柯枚房屋那边说话的声音。
虽然,房间那边的说话声音听的并不是太真切,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能够大概地听到一两句。
赵田刚听了几句,他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便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了薛柯枚的房间。
一进门,他见房间里面被挪开的桌子和茶几,以及她们两个人的表情,心中当然知道,这两个人一定是已经发觉戒指不在了,可是,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