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刚搬完了两袋水泥的时候,这时,薛柯枚正从化验室赶往这里,她远远地瞧见刘春江居然在站台上搬水泥,想到他身上有伤,就喊了他一声:
“春江,你刚做完手术不久,怎么能搬水泥?快……快放下……”她的声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说给那些人听的。
装卸工老杨一听这话,也马上对刘春江说道:
“刘厂长,既然你刚做完手术,那还是不要搬了,干这些营生你们不行,还是让我来吧。”说完,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瞪着眼睛,一个人又费了半天劲,终于搬出了这袋水泥。
他来到了秤的跟前,也许是累的没有了力气了,也许是心里有气,他走到了秤的跟前,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轻轻地把水泥放在秤上,而是站在那里,手一松,水泥袋子“彭”的一声,扔到了秤上面。
站在跟前的所长一瞪眼睛,厉声说道:
“你……你这是耍什么态度?——嗯,你难道就这样对待工作哪?”
“你是什么态度?你还有脸说我?你有本事你自己看对哪个就去搬哪个,你让我搬,我就这么工作,怎么啦?”那个装卸工老杨毫不示弱,他挺着腰怒视着他。
年轻的所长一看,这个装卸工胆敢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当面顶撞他。气得他立刻火冒三丈,想要和那个装卸工吵架……
刘春江和王雪飞一看,马上就把装卸工老杨拦住,刘春江又掏出了两支烟,给他们两个点上,说道:
“都消消气,咱们这都是为了工作。现在大家都累了,歇一歇再干。”说完,他又拉着所长站到了一边,脸上带着笑说道:
“你不见他一个人已经搬了那么多了,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请所长消消气,不要和他计较。”
在大家的劝说下,也许这个年轻的所长也觉得和一个装卸工吵架,有失自己所长的身份,这才不再骂骂咧咧了。
此时,装卸工都已经下班回家了,想检查也没法检查了。在王雪飞等人的劝说下,这个所长又找了几个放在外面的几袋水泥,抽查了一下,大部分都是够分量,只有两袋分量稍微少一些,但也在误差范围之内,最后只好就这么算了。
此时,天空已经黑下来了,刘春江对这些人说道:
“几位辛苦了,要是饿了的话,就到我们的食堂随便吃点饭吧。”
这几个人也确实饿了。于是,他们跟着刘春江,来到了食堂。
食堂的晚饭开饭时间是六点十分。由于这些人事先没有打招呼,饭早就买完了。等待他们的,只是一些别人挑剩下的菜,还有几个冷馒头。
王雪飞看着食堂窗口的这些饭菜,对食堂的那几个人说道:
“今天县里面的几位领导来了,你们再辛苦辛苦,再抄几个菜吧。”
其中的一个大师傅嘟囔了几句:
“肉都在冰柜里面冻着呢,菜倒是还有一些,就这些饭,吃不吃?”说完,他看着王雪飞。
王雪飞看看刘春江,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忽然,聂文成说道:
“不行就在门口的小饭店凑合着吃点儿吧。”
没有办法,想吃也只有这些了。刘春江点点头,说道:
“也只有这样了。”
于是,刘春江等人领着这些检查的人,出门来到了厂门口的小饭店,谁知道,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饭店不开门。怎么办?在这个偏僻的地方,附近也没有个像样一点儿的饭店。
那些检查的人肚子里面饿的咕咕叫,这时候,有个大胖子坚持不住了,他对刘春江说道:
“行了,刘厂长,你也别讲究了,这里也不是个讲排场的地方,你就领着我们还是回食堂随便做点儿饭,哪怕是弄点面片,垫垫肚子就行了……”
这个大胖子话一说完,后面的那几个人也都跟着附和,“对,随便弄点儿吃的就行了。我们也知道,你们这里的条件不行。”
那个年轻的所长见手下的人都这么说,最后他也只好点了点头,说道:
“对,就在食堂随便吃点儿算了。”
于是,几个人便又回到了食堂,让食堂的大师傅下了点儿面,抄了几个鸡蛋,随便弄了些菜,这顿饭总算是吃完了。
这些人吃完了饭,说是要去找厕所,王雪飞等人便领着这些人先出去上厕所去了。
这时,刘春江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当刘春江一弯腰,刚要捡起来的时候,他忽然“哎呀”了一声,只见他一手捂着腰,忽然动弹不了了……
“怎么啦?”
薛柯枚一见,马上走到他的身边,询问起来。
“好像腰扭了……”
薛柯枚一下子想起了刘春江在水泥站台上搬水泥的情景,她埋怨道:
“看你,告诉你要注意一点儿,你就是不听,这下可好,动弹不了了……怎么样,伤的厉害吗?”
“不要紧,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