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了新的一页。
时代的车轮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国家拨乱反正,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正轨。
现在,全国上下都在一心一意谋发展,聚精会神搞建设。所以,辽源水泥厂也和全国一样,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生产建设上来。
过去在**运动中被错误批判和打倒的那些老干部,此时一个个都平了反,恢复了名誉,有些还恢复了过去的职务,重新安排了新的工作。
过去的柳厂长,也就是柳莺莺的父亲柳石英,重新回到水泥厂的领导岗位,他现在是这个厂的党委书记了。
曾经在立窑车间看三闸门岗位的总工程师吕志强,现在被任命为水泥厂的厂长。
薛柯枚父母的问题也解决了。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
厂里按照上级的要求,积极落实知识分子政策,这样,薛柯枚也重新回到学校去当老师去了。
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名字叫赵月娟。人长的很机灵,也已经有三、四岁大了。
赵田刚,由于他个人在**中的历史表现,属于靠造反起家,做了不少“打、砸、抢”和迫害他人的事情。所以,他被从领导干部的队伍中清除出来。当然,也给他一条出路,就是把他安排在生产调度室,当一名生产调度员。
张永强现在是厂党委工作部部长。
现在的党委工作部,其实就是在原来党委政治部的基础上成立的。它的职能主要是集党委办公室、党委组织部和党委宣传部于一体。
由于工作需要,前不久,薛柯枚被调到党委工作部去当一名宣传干事。
当然,王雪飞还是在党委工作部。
柳石英的女儿柳莺莺,现在也不再担任俱乐部图书阅览室的管理员,她在工会当了女工干事。。
苏秀玲现在已经被任命为党委工作部的组织员了。她主要负责一些组织工作。
再说刘春江,早在前几年,他就离开了水泥厂,谁也不知道他后来的去向。
日子又是一天天地过去了。
渐渐地,厂子里面的人已经慢慢地快要把他淡忘了。
这天下午,党委工作部的其他人都下车间忙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苏秀玲和薛柯枚两人。
此时,薛柯枚手里正拿着一个油印辊子印刷文件;苏秀玲在一边给她翻着下面的文件。
两个人一边闲聊着,一边一张一张地印刷着,这时,只听门口一响,苏秀玲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人。
“天哪,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呀?”苏秀玲惊讶地站了起来。
薛柯枚正低着头拿着一袋油墨,给油印机上挤着油墨,一听苏秀玲惊讶的叫声,随口说了一句:
“谁呀?让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也回过头瞅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薛柯枚顿时惊呆了:
此时,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她这些年来时常在心里牵挂的那个人——刘春江。
薛柯枚手里的油墨辊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自从那一年薛柯枚结婚,刘春江给他送了结婚的礼物,也就是那个脸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刘春江。从那时候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见过了。
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一方面自己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不方便直接去找他。另外一方面,刘春江常年都远在外省,一年也不见他的踪影。等到再往后,刘春江已经离开了水泥厂了。
此时,虽然隔了这么几年,但是刘春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们两个人了。
只见刘春江的面容明显要比那几年成熟了许多。他的眼神也比过去要深邃一些,行为举止也比过去更加沉稳。过去的那些岁月,给他脸上留下了这个年龄的男人应有的阅历。
薛柯枚和刘春江两个人的目光一碰,他们站在那里,相互审视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苏秀玲一见,赶紧往里让着:
“哎呀,真是稀客呀,快坐,......这么多年,老也不见你过来,你现在在哪儿啊?”
刘春江苦笑了一下:
“一直都在外省。”
他说的很简单。随后,便很自然地坐在了旁边的一个椅子上,把随身带着的一个手提包放在腿上,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苏秀玲。
苏秀玲接过来一看,惊喜地叫了起来:
“原来你这几年是上学去了?北大研究生?不简单啊。”苏秀玲一边看着,一边叫着,“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办手续。”她马上坐到了办公桌前,开始给他办理手续。
原来,刘春江自从被释放出来之后,经过自己的努力,又增长了不少知识。到了后来,当国家恢复高考制度以后,他便第一批考入了北京大学,成了一名经济学专业的硕士研究生。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