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面如白纸,如遭雷击。
邢昊东刚刚说了什么……说她东施效颦?
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听错了。
她有女主光环,只要稍微展示一下自己的柔弱可怜,不就能顺理成章地得到优质男人的青睐吗?难道秋姨骗她?
见白若溪还愣在地上不肯起来,白定先十分生气。
“继文,继武,还不赶紧把她给扶起来?我们白家的脸都要被她给丢尽了!”
过去白若溪处处听从秋姨的提点,把温婉善良、娇俏可爱的人设拿捏的极好,旁人自然觉不出她有多么的愚蠢、任性。
如今处处不听规劝,她的缺点便一个个地暴露了出来。
白继文和白继武想要伸手扶她,她却直接抱住了白继武,扎进他怀里哭,“二哥,我是真的崴到脚啦,呜……好疼。”
白继武以前很享受被白若溪依赖的感觉,但自从看过了姜明心采访,他才发现,白若溪实在是太过于娇气了。
与姜明心相比,白若溪吃的苦根本就不叫苦,受的那些委屈也根本不算是委屈。
而且这种不分场合的撒娇与娇气,一旦冷静下来,就会莫名地感觉离谱。
他拽下白若溪勾在自己腰间的手,克制住火气道:“若溪,这不是在家,你不是还有一只脚能站么,我扶着你站起来。”
白若溪不敢相信白继武会拒绝她,但看到白定先的脸色,她也知道今天做的有点过了,只好扁扁嘴,勉强地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而关切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若溪,你怎么了?是不小心摔跤了吗?二哥,我来抱她吧。”
顾明锋从天而降,让白若溪惊喜万分。
她眼圈红红地依偎在他怀里,蜷缩起来像个可爱的小兔子,受创的心总算是得到了安慰。
“明锋哥,还是你对我最好了。”白若溪娇滴滴地喊着,一双眼睛饱含依恋,仿佛之前嫌恶顾明锋的不是她。
顾明锋心疼地把她往怀里揽,这些天被众人冷落的自信心瞬间回暖。
他看了白继文和白继武一眼,“大哥和二哥怎么也在这里?”
往后看到白定先,更加面露惊喜:“白叔叔怎么也在?”
有邢昊东珠玉在前,白定先对顾明锋已经没过去那么满意了,但想到他和若溪还有婚约在,不咸不淡地解释了句:“哦,我们一家四口难得团圆,在这里吃顿便饭。既然你来了,那就一起吧。”
说罢,顾明锋抱着白若溪,与他们一同回到了包厢。
看到满桌的好菜,顾明锋不由得想起父亲在家里对他说的话。
“白局长这次一举抓获盗墓贼,追回了不少出土文物,上面肯定会对他有所嘉奖,你要想提前退伍,顺利在公安系统谋个一官半职,这门婚事就不能断!白若溪虽然娇惯了些,但好在是对你一心一意,等你们结了婚,以后再慢慢调教也就是了。”
“那姜明心再漂亮,再勾人,能有白家这么好的助力吗?你呀,已经老大不小的了,该懂得权衡利弊。”
母亲也劝他:“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你理亏,自然得夹着尾巴做人。这老话说得好,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你先委屈着点,等把若溪哄好了,等以后进门,小两口有什么话不能关起门来说呀?”
顾明锋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决定改邪归正,结婚之前都不再和姜明心见面了。
就算她再怎么缠着自己,也绝对不假辞色。
他把白若溪轻轻地放在椅子上,声音十分温柔:“不介意的话,让我看看你的腿?”
白若溪红着眼圈,娇柔地“嗯”了一声。
掀开裙摆一看,顾明锋不由得拧起眉头,“怎么伤的这么重,都磕破皮了。不过幸好没流血,擦点碘酒就行。”
说完,出去找服务员要来了湿毛巾和碘酒,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伤口。
白若溪紧抿的嘴唇逐渐恢复了血色,紧皱的眉心也慢慢舒展。
她见白继文和白继武都只看了自己两眼就不看了,鼻子依然酸酸的,低声嘟囔道:“明锋哥,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姜明心转到我们学校去了。”
“可惜以她的成绩只能待在七班,前两天我特意去看过她,七班的风气不好,老师还故意把她安排在一个混混身边……唉,你说她身边连一个熟人都没有,万一受欺负怎么办?”
顾明锋的脸色顿时变了,“应该不会吧。”
白若溪五官紧皱,仿佛真的对姜明心担心到了极点,“七班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差班,全校最不听话的刺头、混球都在那个班,唉,明心也是可怜,怎么就去了七班呢。”
不等顾明锋接话,白定先这时抬起了头。
“这孩子真是的,我早告诉过她有困难可以来找我,她怎么什么都不说?肯定是为了避嫌,不希望给我添麻烦。这样吧,回头我去找下你们一中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