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太子抢女人,是有点胆子在身上的。
沈思琼只是随口一说,没想他真信。
付元见他刚一头扎进正屋,又急匆匆跑出来,追上去问:“爷,有答案了吗?”
洛屿泽绷着脸,“有了,备车!”
。
当付元反应过来洛屿泽口中的办法是翻墙入宫把人偷回来时,吓出一身汗。
他家少爷做事向来小心谨慎,这次怎么跟喝了假酒一样,突然不要命起来了。
那可是皇宫,要是被抓到,可是要被杀头的。
付元拦着他,“少爷,咱们不妨等天亮,到时候借着看望左相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进宫找人?”
左相最近被宣德帝扣在宫中教导七皇子,就连过年也没出去。
洛屿泽却等不及,“万一今晚?”
付元哄着他,“属下觉得太子殿下不像是会横刀夺爱的人,这其中定然有误会,您还是等等吧!”
“我等不了。”
洛屿泽半个字都听不进心里去。
他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只鸟,轻而易举地飞过宫墙,好将洛雁这只不听话的花蝴蝶给抓出来。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是没这么意思,拒绝不就好了?
留在宫里,还安排人出宫往洛府递话,不就说明,她动了离开他,投奔别人怀抱的心思吗?
就在他跟付元上演你上前我阻拦的剧情时,一旁的荒地上突然传来窸窣的动静。
“七皇子,您这个节骨眼就别跑了,陛下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听见七皇子三个字,洛屿泽更生气了。
好不容易送走一个情敌,结果又来了一个比他地位更高的新情敌。
不过,这个旧情敌或许有办法帮他进宫。
算了,曾经的恩怨先放一放,找人才是最重要的。
七皇子一脚将太监蹬开,学着狗爬的姿势,从狗洞里钻出来。
他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属于他的自由终于要来了。
今天一晚上,他简直如坐针毡。
不说他三哥故意在他面前添堵一事,只说他好不容易见到自己朝思夜想的人,结果她却被一个讨厌的女人陷害了!
雅真公主并未随着薛太妃一同住进宫中,而是随着婼羌国的使者一同住在城中的客栈里。
宣德帝和太后也不糊涂,单看雅真今日所言以及所作所为,就能猜出她此番来京的心思并不只是和亲那般单纯。
她想嫁太子,光是这一点,他们就不会允许。
因而闭口不提让她留宫一事,省得在宫里又搞什么幺蛾子。
七皇子想办法出宫,一是为了给自己放个风,最近他真是憋坏了,二便是帮洛雁报仇。
他也讨厌这雅真公主,明摆着对皇兄图谋不轨。
父皇和皇祖母不敢动她,并不代表他不敢。
七皇子这会儿正想着该如何给雅真公主点教训尝尝,结果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一股蛮力拎了起来。
洛屿泽在狱中呆了几年,身子原本不怎么好。
后来跟着左相办事,也被左相揪着练了一段时间武,身子倒硬朗了一些。
再加上今日喝了酒,更是有使不完的劲,毫不费力地便将七皇子扯了出来。
七皇子刚要破口大骂,一抬眼,对上洛屿泽那双阴冷的黑眸,背脊突然一紧。
“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问皇子才是。”
虽然只隔了一堵墙,但对于洛屿泽来说,任何解释都是合情合理,但对于七皇子来说,却是百口莫辩。
七皇子自知理亏,便用嗓音生势,“我是皇子,你是臣,凭什么要跟你汇报!”
“左相吩咐过臣,要盯好殿下。”
洛屿泽虽然醉了酒,但脑子是敞亮的。
左相交给他办的事,他一件也不会落下。
包括盯着七皇子,生怕他再跑出宫胡作非为。
七皇子除了怕他老子以外,最怕的就是左相了。
虽然左相总是笑眯眯地教他读书,但他总觉得左相的笑并不是寻常的笑,而是笑里藏刀,跟笑面虎一样。
但凡他有一丁点走神,左相就会笑着罚他抄书,一抄就是五十遍起,手腕都累死了。
甚至还懂得拿捏他的软肋,收了他的所有兵器,学会一篇课文,才还他一件。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也才要回四件兵器,还有将近小二十件兵器还在他那,遥遥无期。
七皇子想要挣扎出他的束缚,“左老头命你盯好本殿下,又不是命你暗算本殿下,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大喊救命!到时候父皇要问起来,我就说是你硬带我出宫。”
好一个栽赃陷害。
但洛屿泽不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