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跟沈家的婚事,也是突然。
要不是洛屿泽故意在三叔公面前给他挖坑,他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
沈家那三小姐是好,容貌、脾气是没得挑,但对他来说,还是过于平凡了些。
毕竟是个庶女,虽然早就记在了沈家大夫人的名下,但要分得的疼爱以及关注自然不如沈家嫡长女。
他要跟洛屿泽争,自然不能在这婚事上差他一截。
但他确实心动沈家的权势,哪怕皇帝暂时忌惮沈家,有些想收权的意思,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首辅这么多年在朝堂上也不是白混的。
他的人脉足够用来给他铺路了。
洛屿泽不稀罕仰仗岳丈,非要自己硬拼,他不一样,有捷径不走干嘛要废力气。
有这时间,不如多睡几个女人。
洛邢林如是说:“三殿下这提议也不是不可,只是何家小姐眼界高,不一定瞧得上我这小门小户,万一……”
“有我在,没有万一。”
好不容易抓到个冤大头背锅,三皇子自然会全力相助。
洛邢林内心逐渐平静下来,慢慢浮出一个念头。
这何家小姐他要,沈家小姐他也要。
沈家那位不过是个庶女,抬个贵妾已经算是好的了。
“母亲,那位便是洛家三公子。”
沈媛垂下头,耳根瞬间羞红一片。
沈夫人回过神,隔着好些人打量起洛邢林,“不错,确实一表人才。”
洛家小子相貌都不算差,她的大女婿容貌更是出众。
听见沈夫人夸赞洛邢林,沈媛更是娇滴滴地说:“母亲,大姐姐先前同我说,这选夫婿不能只看脸,还要看人品、家世以及他待别人的态度,所以我?”
沈媛一番话,勾起了沈大夫人的愁思,她暗暗生气道:“你听你大姐姐的话有什么用?她要是真这般通透,今天就不该犯蠢。”
这么重要的场合,她不亲自到场也就算了,还让妾出席打自己的脸,亏她做得出来。
沈媛本想替沈思琼解释一番,大姐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但看沈夫人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再去触霉头,轻轻点了点头,寸步不离沈夫人身边。
沈夫人低头一想,其实让沈媛嫁给大女婿的堂弟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一个府里,跟她女儿彼此还能帮扶,相互提点着。
下回沈思琼要是再做这等糊涂事,她也能提前得知,不至于临到头了,从别人口中知道。
要是沈媛是个拎得清的,说不定还能劝着点。
沈夫人越想越觉得合适。
自沈媛的生母死后,沈媛便被她抱到膝下养,这些年来,她待沈媛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虽然有时候也会偏袒,但总体来说,她这嫡母已经当得很不错了。
至少家中的庶子庶女都敬着她,而她也尽全力替庶子庶女谋福。
要说最让她愁的,并不是下面的庶子庶女,也不是她这不明是非的女儿,而是她那小儿子。
说起沈家这唯一的嫡子,如今也到了议亲年龄了,结果媒婆上门一连说了几桩婚事,他都不满意,还口出狂言说是要娶公主。
真是疯了!
娶公主有什么好的?
当驸马不仅要低人一等,还终身不能致仕,他们沈家就这么一个嫡子,怎么可能由着他胡来。
所以,今天他就算再闹,沈家夫妇也没带他进宫,而是带了乖巧懂事的沈媛。
“媛媛,你要能嫁得一个如意郎君,我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了。”
沈夫人语重心长道。
沈媛其实想说,她觉得洛邢林就很好,但她不确定洛邢林对她是否也是一样的想法,万一只是她自作多情呢?
趁着宫宴还没开始,沈夫人不停地劝说沈媛多去交涉交涉。
沈媛刚好捕捉到人群中一闪而过的身影,连忙迈着碎步追了上去,“雁姐姐。”
洛雁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毕竟在这种场合上,她也没认识几个熟人。
她还没跟余清婉待多久,太后就派人把她请走了,无奈,她只能回归外面的大染缸,想要寻一处安生的地方都难。
直到沈媛追上来,“雁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洛雁认出了沈媛,按照规矩行了个礼,“沈三小姐,这是宫里,您是主子我是奴婢,奴婢当真担不起您这一声姐姐。”
要让外人听了去,肯定会议论沈媛不懂规矩,公然跟妾套近乎,为了她的名声,洛雁也得制止。
洛雁对这位沈三小姐也存有印象,跟着沈思琼回门那两日,这位沈三小姐日日过来,见她的次数自然也多。
好在沈家家风淳厚,沈家的孩子对待婢、妾或是其他的下人也没特别严重的偏见,就算主仆有别,她们也不会动不动乱发脾气。
沈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