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如临大敌。
他恶狠狠地盯着一脸云淡风轻的金昇,没想到这厮竟然提及清儿,是想用妻子威胁他叛国么?
“你要对我妻子做什么?”
金昇故作惊讶,抿了一口茶,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叶璟的细微表情,很是自然地告诉他:
“叶公子,我如今手无寸铁,与你独自在房中说话。
而外面…这么多武士围着你的妻子,你怎么问我想要做什么?
能做什么的不是他们么?”
“你无耻!我与你无冤无仇…”
叶璟怒火中烧,腾地一下站起来,对金昇破口大骂。
还没说完便被金昇打断了:“叶公子,只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今日宴会上我便说了,妇人才有韵味。
怎么会忍心眼看玉颜被他人所辱呢。”
“殿下,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吧,不要再拐弯抹角了。”
叶璟隐约觉得,他似乎一直在观察自己。
于是连忙调转心态,可不能被他发现自己很在乎清儿,否则清儿说不定会有危险。
金昇收起平日那副风流不羁的放纵模样,冷冷对他说道:
“叶璟,为我所用,我保你一世富贵。往后一人之下而已。”
“殿下真是说笑了。既然殿下知我身份,难道不知我是侯府嫡子?
这侯爵之位我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敢攀龙附凤。”
“哈哈哈!”
金昇朗声大笑,似乎听闻了一件十分滑稽的事情,嘲笑他道:
“我知你们中原人极重视嫡庶,可若你父亲真有心让你袭爵——
你怎么成了家还不是世子呢?”
见叶璟不语,金昇面露阴狠之色,继续攻心。
“叶公子,你可想好了,若无我助力,你这辈子袭爵可有望吗?”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叶璟丢下这一句话,便朝门外去。一路上金昇的人并没有为难与他,任他们回府。
林清这一遭当真是害怕极了。
叶璟离开的时间里,虽然无人同她说一句话,也不曾有谁靠近马车。
可她一直紧紧攥着手中的如意钗,默默垂泪痛哭。
自这晚后,赵氏日夜忧心,再不许林清出揽月阁一步。
这事之后,金昇倒是再没有找过叶璟,他整个人也踪迹神秘了许多。只是将与太平公主的婚期一拖再拖,以此留居京中。
这日叶璟骑着马,如往常一般在京中巡视,忽然见了前头两个熟悉的身影。
李大刘午这两人竟又在行些欺男霸女的勾当,不过两人甚是警惕,叶璟还未近身便被他们察觉。
两个牲口掳起一个昏迷的小姑娘,拔腿就跑,进了旁边的酒楼。
叶璟惊慌万分追了进去,视线全在二人身上。
见李大掏出匕首就要捅进女子胸口,他顾不得其他。
根本没有思索的时间,叶璟手腕一发力将手中长剑射出,稳稳扎进这贼人胸口去,李大当场毙命。
“给我拿下!”
一声暴喝震耳发聩,将叶璟拉回现实。环顾四周,金昇一行人在吃饭的百姓中甚是打眼。
可惜当时他只顾姑娘安危,又想惩击二人,一时间并没有眼观四方。
金昇邪魅的脸上挂着很是满意的笑,合上折扇,指着他道:
“如此狂徒竟敢行刺本王,给我抓起来,送到丞相面前去处置!”
就这样,叶璟被收监关押起来。
赵氏知晓此事,几次三番哭到晕厥。以死相逼要叶铖将儿子救出来。
叶铖不是不想救,只是儿子落入杨子敛手中,不对他们投诚自然是不可能放人的。
难道要他拿叶家祖祖辈辈满门忠烈的血,去换自己的儿子吗?
国家大义与骨肉血亲面前,叫他实在是…
松鹤堂外。
林清见丈夫几日未归,心中忧虑,不顾下人阻拦跑到婆母门外。
“求母亲告知儿媳,二爷踪迹!”
赵氏在房中久久不能平复哭腔,不敢出去相见。
林清左等右等也没个信儿,挺着肚子就要撞门,下人们谁也不敢再拦她,将门开了。
冲进门后,见赵氏泪眼朦胧,腿一下子就软了,跪倒在地…
“母亲!母亲…二爷怎么了?二爷到底怎么了您告诉我呀!”林清不顾礼仪端庄,爬到赵氏脚边,抓住她的裙摆使劲儿摇晃。
赵氏自然不敢以实情相告,只得托辞:
“清儿无事,只是他…升职,被寄予厚望,去外地办差了。”
叶铖听到这样大的动静自然忧心儿媳腹中孙儿,进房听见赵氏这话,变了脸色骂到:
“你便继续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