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纪营长,你们一路顺风!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那姑娘便红着脸,仓皇地逃离了现场。
待人走了以后,偷听多时的叶宁从帐篷里走了过来,贱兮兮地调侃:
“啧啧啧,老纪啊,我咋就不像你一样有女人缘呢?我也救出来几个姑娘啊,咋没人来找我呢?哎,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纪连齐白了叶宁一眼:“那我宁愿不要。”
“哈哈!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叶宁还是一副贱兮兮的样子,“你英年早婚,早早被我妹盯上了。而我还单着,我和谁都有可能,你就不行,你这辈子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纪连齐:“.....”
这时,脑袋上还绑着绷带的贺朋过来催促:“你们俩好了没?郝永刚都已经等好久了,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抱儿子了。”
贺朋带人去坍塌的教学楼里搜救的时候,不慎被重物砸到了脑袋。
他已经做好了回去挨刘娟骂的准备了。
出发前,刘娟千叮咛万嘱咐,要是他出了点啥事,让他回来吃不了兜着走。
纪连齐和叶宁背上行囊:“我们好了,这就可以出发了。”
解放军离开的时候,不少人民群众都眼泪花花的,流下了不舍的泪水。
在凛冽的寒风里,是这群身穿迷彩服的解放军、还有白衣天使们,不辞辛苦地把他们从鬼门关里救出来的!
军车里,透过车窗望着围在道路两边,人头涌动的热心老百姓,魏红星欣慰地勾起了嘴角。
“老纪,你知道吗?每当这种时候,我就又找到了参军的意义。”
胡子拉碴的纪连齐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来闭目养神。
“瞅你那怂样,回去你媳妇该不认识你了。”魏红星忍不住笑话他。
提到叶莺,纪连齐刚合上的双眼又睁开。
“她不在。”
与此同时,眉间不自觉染上了一丝担忧。
她在国外还好吗?
“哦,忘记你说过她出国去了。”
魏红星对家中的孩子媳妇热炕头也是挂念得紧。
他没忘记临时接到命令出发前,孙琳那哀怨的模样,回去恐怕是要一顿好哄。
低头嗅了嗅身上,魏红星不禁皱起眉头:“唉,这都二十几天没洗澡了,人都臭了,回去媳妇不给我进屋那可就完犊子了。”
孙琳现在嫌弃他嫌弃得紧,他们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还真有可能不让他进屋!
“那我觉得你的担心有点多余。”纪连齐无语地扫了魏红星一眼,再次合眼闭目养神。
这段时间太累了,他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就这么睡了一路,回到军区时,正好天黑了。
屋里冷冰冰,空落落的。
第二天,纪连齐就和郝永刚告假,马不停蹄地买了车票赶回赣省老家。
郝永刚跟何政委也是这时候才从秀莲的嘴里得知纪连齐父亲在他前往灾区支援的时候去世了。
二人相视一眼,顿时肃然起敬。
郝永刚赫然想起那天纪连齐的一反常态,想必,当时他应该才刚刚得知自己父亲离世的消息。
赣省,罗霄县。
王秋红见到突然赶回来的儿子,又开始哭哭啼啼的,一边擦眼泪一边数落他。
字里行间都是对他的埋怨。
纪连齐对此深感愧疚,第二天母子二人便赶去祭拜纪兴国。
到了纪兴国的坟前,一向坚强的纪连齐终于滑落两行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纵使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没想到到了此刻还是溃决。
王秋红见状,在一旁也哭得稀里哗啦的。
回家以后,王秋红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存折交给纪连齐。
“儿子,这钱你拿回去吧,现在你爸不在了,这钱用不上了。”
纪连齐打开存折,清楚地显示着,里头有十万块钱,“这是什么钱?妈,我没有给过家里这么多钱。”
他确信自己没有给家里这么多钱。
他的钱,除了每个月寄回去给家里的,剩下的都交给叶莺了。
王秋红听了只觉得乱七八糟的,“不对啊!这钱之前叶莺说是你给的,让你爸看病用的!咋会没给呢?”
“叶莺?”
脑海里浮现起一张脸,纪连齐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他心脏在轻轻颤抖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母亲了。
看着存折犹豫片刻,他还是收下了。
两天后,午饭时间,纪连齐告诉王秋红自己即将要返回部队。
王秋红一脸不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