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君王当时很诧异,于是他直接开口问道:“你这算是贿赂我么?”
那太上长老的重孙也是一脸懵逼,当即赔笑道:“天王高风亮节,这,这只是我家老祖的一点心意,礼尚往来,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摘星君王还是清楚的,于是他又问道:“本王何时与你们礼尚往来了?”
那重孙更加懵逼,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回礼太寒颤了,这是天王大人不动声色的表示不满。
于是那重孙赔笑更甚:“天王大人日理万机,贵人多忘事,上次鄙祖寿辰,大人不是托威神王大人,将礼物一并送至鄙族么?”
那一刻摘星君王就明白了,尽管这只是一些小事,甚至无法改变他对威凌天的鄙夷。
但哪怕威凌天再如何阿谀奉承,拍出的马屁再让人听得如何反胃,也不见摘星君王和其他天庭强者将其排斥孤立。
这一次也一样,想来威凌天递来的锦盒,本就是要以他的名义送给军师的。
“谢了。”
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却让威凌天听得一个哆嗦:“可别!你这辈子只叩谢天恩,回头请我喝顿酒,你星宿军的醉天星,啧啧,想想就馋……”
一番寒暄过后,两位在天庭称得上举足轻重的天王,缓缓走入不败殿内。
“先生,小王威凌天求见。”
当威凌天拜访之时,天庭的军师已经醒了,后者就坐在殿内盘膝修行,头顶笼罩着道道光轮,光轮之中有无数异象闪耀。
眼见两尊天王前来拜访,天庭军师睁眸起身,面带微笑。
“原来是威神王,摘星王,快快请进。”
“此地清寒,怠慢两位天王了……”
威凌天扫视一眼,的确很清寒,他在帝天界置办的不少用来金屋藏娇的道宫,都比这里气派。
不过威凌天却哈哈一笑:“哪里,先生如清泉流响,高山流水,自然是清雅高妙。”
威凌天将锦盒很自然的放到了一边,然后又随意的瞥了军师几眼,嗯,伤势都痊愈了,而且军师看起来,似乎心情还很不错。
但是天庭军师,依旧看到了威凌天放到一旁的锦盒,更让后者惊诧的是,军师竟然满是惊错的点破了他的心思。
“威神王这是作甚?无功不受禄,不才寸功未立,你,你们这般,陛下得知会不高兴的……”
威凌天一愣,你不说我不说,摘星兄也不多嘴,陛下会知道么?
就算陛下的天威笼罩天庭每一处角落,但这种顺水人情,陛下能多管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当即,威凌天推搡着军师想要还给他的锦盒:“军师这是什么话!天河一战,您统御三军,力敌白泽之子!”
“小王这也不是夸赞军师,只是上次被军师扎了一针后,实力大增,先前修行困惑处,如今豁然开朗,有所明悟,所以才专程来感谢军师的。”
哪知军师闻言,将锦盒推搡的更为用力:“威神王说笑,自从被陛下训斥后,不才痛定思痛,发现那一战却是有诸多失责之处,难怪陛下动怒。”
“诶……”
说到心动处,军师还叹了口气,似乎真的后悔莫及:“若是我早些明白,水师的兄弟,也不至于惨死无数。”
威凌天怔住了,他望着那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只觉得自己今天遇到对手了!
这家伙,装起来比自己还像那么回事啊!
说句实话,那一战问题出在哪谁都知道,或许没有人失责,而军师更是居功至首。
挡住了白泽之子还要背锅被揍,换做谁都会不爽,威凌天抿心自问,要是那天被陛下暴揍的是自己,那这口气要说能咽到一点也不表露出来……
威凌天自知,他还没修炼到那般地步。
可威凌天此刻一边推搡,一边暗暗打量,只见军师那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上满是诚恳,宛若真的是自己错了一般,任劳任怨,更连连忏悔。
“先生,这是小王单独给您的谢礼,与帝争无关。”
哪知军师依旧推搡,不肯收下这不算太贵重的礼物:“威神王,说来惭愧,不才的手段,多少会影响你的根基,为天王将来成帝埋下一丝隐患,该是我道歉才对。”
这话说的,摘星君王都忍不住开口道:“先生说笑,这家伙能不能成帝,大家还是看得出来的。”
威凌天也阵阵懵逼,他知道有些礼不好送出去,能不能把礼送到别人肯收下,也是一种本事,但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倔强的。
尤其是军师此刻,说什么也不肯收下,而且句句皆在反省,皆在忏悔。
“威神王若真有心,不妨将此物送予水师英灵的遗孀,也算不才向他们赔罪了。”
只见军师一脸诚恳,让威凌天都没了坚持的动力,他望着那平凡至极的面孔,只觉得……
那平凡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