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医生谨慎的看着他,“你是?”
司君念明显跟那群闹事的人不一样,不过主任医生没有轻易打消狐疑。
“我是姜医生的朋友,只是想他知道他有没有受伤,现在是不是安全的。”
主任医生的反应司君念看在眼里,大难临头同事没有各自飞,他们对姜夏的帮助有目共睹。
“他没事。”最终,主任医生给了答案。
司君念长舒一口气,“谢谢。”
站在十一楼窗户往下看,有警车驶进医院。
关于医闹的热搜,热度已经下降,再过一个小时会从排行榜上掉下去。
司君念尝试给姜夏打电话,仍旧打不通。
他没有离开心内科,一直等到下午三点。
一楼大厅闹事的地痞流氓已经被警察驱赶,剩下二十来个聚众闹事的,是病患家属。
这种医患纠纷不是立马就能解决的,警察对这些亲属也没有办法。
有警察在苦口婆心劝说:“在医院聚众“医闹”很可能涉嫌犯罪,将面临3-7年有期徒刑。要是在医闹过程中伤及医护人员,按故意伤害罪处罚。即使没有伤人,但扰乱医院正常诊疗秩序,也要承担刑事责任。”
在走廊站了几个小时,司君念腿脚发软,高速运转的大脑一抽一抽的疼,晕头转向。
他疲惫的靠墙站着,后脑轻轻搭在墙上。
脑后肿的包还没消,只能半侧着脑袋。
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闭着眼,让混乱的大脑得到片刻的停歇。
手机已经只剩20%的电,最近通话记录能翻出去十来页。
能找的关系都找了,现在只有等待。
即使闭着眼,大脑也没有丝毫放松。
眼珠乱颤,此刻他心绪不稳。
一片高大的阴影遮住头顶的灯,还未等他睁开眼,就被人搂进怀里。
熟悉的气息传来,司君念顺着力气往人肩膀上靠,“你回来了。”
“嗯。”
紧绷的心弦在这一刻终于放松,司君念环住姜夏的腰,把整个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
姜夏抱得稳,像一棵挺直的岩柏矗立在悬崖上。
“担心死我了。”
司君念的声音闷闷的,带了些委屈。
“是我不好。”姜夏乖乖认错。
“谁敢说你不好,你是世上最好的姜夏。”司君念抬起头,半长的头发在姜夏脖颈间调皮窜动,引起一阵阵酥麻。
一夜没见,如隔三秋。
两人的目光缠绵悱恻,绞在一起,怎么都看不够。
耳边响起脚步声,司君念率先移开眼眸,看着匆匆跑来的护士。
护士见两人抱在一起,明显一愣。
司君念连忙松开手,后退一步。姜夏看了他两眼,确认他能站稳,便没动。
“怎么了?”他问护士。
“哦,哦。”护士回过神来:“姜医生,你父亲和爷爷过来了。”
“我这就去。”
说着,姜夏往前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他回身问司君念:“一起?”
“我?不去了吧。”听到姜夏长辈在,司君念不由得打怵。
天不怕地不怕的司少爷,对见姜夏家人这件事,退堂鼓打得很响。
“怕了?”姜夏一眼看穿司君念的心思。
司君念张张嘴想否认,转念一想又放弃这个念头,朝姜夏点点头。
“”别怕,跟着我。”
姜夏的话如同定海神针,让司君念波涛涌动的心海得到安宁。
等落后两步的司君念跟他并肩,姜夏才迈开步伐。
医生值班室,姜锦安和姜筠涛正在听院长讲述事情经过。
他们两个人到达之后,安静站在一旁倾听,没有插话。
昨晚的病人,是因冠心病诱发的急性心肌梗死,这类手术原本就存在很高的危险性。
而病人因梗死面积过大,影响了心脏的射血功能,导致急性左心衰竭,抢救成功很低。
姜夏到达医院时,看到病人的情况原本是不同意的开刀。
即使开刀,病人的存活率也不足10%。
但是家属极力要求医院开刀,关于手术的风险以及病人的情况都跟家属明确说明,家属也签署过确认书。
可是,人死在手术台上他们就开始无理取闹。
手术全过程录像,姜夏没有任何操作上的问题。
院方表示,可以尸检定责,家属不同意,非要院方承认操作失误导致病人身亡,并且扬言要让主刀医生付出代价。
姜夏配合警方调查,调查时间不长,为了保护姜夏的安全,警察让他待到现在才回来。
手机早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