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你喜欢小孩吗?”事毕,司君念窝在姜夏怀里轻声问。
“不喜欢。”姜夏回答得很干脆。
“哦。”司君念不相信,但也没有反驳。
他在心里想,姜夏一定是个很有耐心的爸爸,或许跟司陇一样,会把孩子扛在肩膀上坐飞机。
想着想着心中一片怅然。
“睡吧,别乱想。”姜夏把他往怀里带,司君念顺势缠住他的腿。
四条长腿交缠,冬季里格外暖和。
“你老婆不在家吗?”司君念迷迷糊糊间问。
“在。”
“那你怎么不陪她?天天跟我腻在一起,她是不是知道了?”
突然间一个激灵,混沌的脑子闪过一阵惊雷。
这些天,姜夏一直跟他在一起,从来没有陪过她老婆。
这顶绿帽子戴的是不是太嚣张了?
姜夏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个傻子,“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司君念的求知欲上升,同时带着点惴惴不安。
“我的老婆只有一个。”
“是啊。”司君念一脸天真的点头。
“你......”姜夏忍不住嗤笑一声,“算了,睡觉吧。”
“哦。”司君念闭上嘴,把疑惑埋进心底。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心里朝姜夏老婆道歉。
司君念的画展筹备已至尾声,他最近一直在思考怎么开口邀请姜夏。
“这有什么不能开口的,要是哪个男人为我举办一场画展,我立马带着嫁妆跟他结婚。这位姜医生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Vonce一边做美甲,一边跟司君念煲电话粥。
“他工作很忙,况且,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有点焦虑。”
“我的宝贝儿,你要钱有钱,有脸蛋有脸蛋,怕个der。你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司君念在电话那头扑哧笑出声。
“你要开不了口,我来,老娘把邀请函摔他脸上。”
Vonce从来没想过司君念这样的傲娇少爷竟然是个恋爱脑,“你是不是跟王宝钏学过挖野菜?”
做美甲的姑娘听见Vonce的话,憋着一脸笑,又不能让客人知道自己偷听,只能拼命压低脑袋。
“啧,你对他有偏见,姜夏真的很好。”司君念正在画室调颜料,他用肩膀夹着手机,手上的动作没停。
“要想解除我的偏见,把他照片发来看看,我倒要看看他那张脸有没有值得原谅的资本。”
Vonce以前半开玩笑的跟司君念提过这事,当时被他支支吾吾的拒绝了。
现在他正跟姜夏同居呢,他这个好姐妹竟然没看过他的照片,像话么。
司君念抬头看着眼前巨大的姜夏单人油画,抿着嘴拍了张照,随后发给Vonce。
“我靠,我艹,真招人稀罕,这男人长得真TM带劲儿。”Vonce发过来一分钟的语音,国粹输出30秒,剩下的30秒语无伦次的夸赞姜夏长相。
东北口音也不藏了,浑厚的男性嗓音在画室骤起。
“我已经陷入爱情了,宝贝。”Vonce最后总结。
“原以为裴临风已经是顶点,没想到姜夏在顶点处垫了块石头。”Vonce在心里说,主要还是占了年轻的优势,不然这两位分庭抗礼,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以抉择。
颜控癌晚期的Vonce,奉行颜值即正义。跟他相亲的那些个富二代,但凡有一个人能有姜夏、裴临风的颜值,他怎么可能单身至今。
“突然间能理解你六年的执念了。”
姜夏有多好,司君念不需要别人的认同,外表只是他的加分项之一。
兜兜转转两年,走到如今的境况,是两人的宿命。
司君念不敢奢求太多,能保持现状就行。
画画太过入神,回到姜夏公寓时已经接近凌晨。
司君念轻手轻脚开门,换上拖鞋,在客卧的卫生间洗澡。
他的电话一直很安静,因为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他跟姜夏解释过,画画需要投入,一旦进入状态,直到画完他才停笔。
打开主卧门,冷冷清清,那张两人共卧的大床上没有姜夏的身影。
自从姜夏结婚后,这是他第一次没有住在这间公寓。
失落爬上心尖,心脏间歇性抽动。
心痛,是他跟姜夏同居以来,第一次出现。
跌跌撞撞找了片药塞进嘴里,没喝水咽了下去。
药片卡在喉咙口,表层的糖衣融化后,苦涩的药粉在喉咙口持续作威作福。
“呕。”他没忍住,跑进卫生间呕吐。
晚餐没吃多少,先是吐了个干净,后面能吐的只剩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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