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姜夏~”持续不断的呼喊从卫生间传来,司君念有气无力的拍着厕所门,咚咚的敲个不停歇。
“我好难受,救救我吧,姜夏~我好想你,姜夏~”
刚开始司君念的声音还能听清,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小猫咪收起爪子,拍在门上的力道也越来越轻。
没一会儿,声音完全消失。
姜夏竖着耳朵听了两秒,腾的站起身快步朝卫生间走去。
开锁,拉门,一套下来不到一秒钟。
小猫露出狡猾的黑瞳,一丝不挂地扑向姜夏。
姜夏条件反射地反抱着他,甚至在他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托住了他的屁股。
“嘿嘿,嘻嘻。”司君念埋在他的颈窝,笑得开怀。
卫生间地下有一摊衣服,是司君念刚脱下的。
虽然室内有暖气,司君念还是冻得汗毛倒竖。
“好冷哦,姜夏,去你床上好不好。”司君念八爪鱼一样缠着姜夏,姜夏扒拉半天竟然没把他弄下来。
姜夏黑着脸,抱着这只八爪鱼朝楼上走去。
趁这个时间,司君念抓紧时间观察姜夏的房子。
这是个复式,一楼是超大客厅和开放式厨房,旋转楼梯向上是卧室。
司君念沾沾自喜地趴在姜夏肩上,大体扫了一圈,正想着细细观摩,头痛袭来,晕乎乎的视线发蒙。
天旋地转中被扔进床上,缓了一口气,司君念在床上滚了一圈,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蚕宝宝。
被子遮住他的口鼻,露出灵动的眼珠,他期待的看着姜夏,像个洗干净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
姜夏凌厉地看他一眼,冷漠的关上门。
“这么凶干嘛。”司君念小脸蛋皱成一团,整个人埋进被窝里。
他今天来是有目的,有重要的话跟姜夏说。
但是现在他太困了,蒙上被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时,他渴得如同沙漠烈日下走过半个月的旅人。
喉咙成了干涸地,他急需要水源救治。
下床走了几步,他觉得浑身不舒服,低下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我草。”司君念暗骂一声,他在房间找了半天,除了床上用品,没有任何可以遮蔽的衣物,他自己的衣服脱在楼下卫生间,估计已经湿透了。
可是他真的太渴了,他不想成为当今社会第一个被渴死的人,死之前还是全身赤裸的那种状态,社死的最高境界。
只怪他当时脑子抽风,以为脱光能引诱姜夏,现在把自己置于这种尴尬的位置。
咬着牙把被单披在身上,他蹑手蹑脚打开门,赤着脚往楼下走。
好在虽然他脑子被酒精控制,却还记得姜夏家的布局。
楼梯有感应灯,司君念每踩一步灯带就亮起一格,长长的被单拖拽在地,配上他那张美艳绝伦的脸,站在黑暗中的姜夏看红了眼。
沙发那一块黑着,司君念没有发现人。
他小偷一样来到厨房间,因为不敢开灯又不熟悉厨房的构造,摸索半天也没找到冰箱。
“哐!”巨大的响声突然在静谧的空间响起,司君念不小心把煤气灶上的锅盖打翻在地。
心脏吓得砰砰直跳,司君念的脸白得比A4纸还纯。
他紧张兮兮的朝楼上看去,楼梯上的感应灯早已熄灭。他站在原地等了大约五分钟,直到楼上静悄悄的毫无反应,他才长长舒了口气。
“嘶。”后知后觉,他的脚背疼起来。锅盖掉地上时,砸在他的脚背,弹起后掉落在地。
司君念捧着脚蹲在地上,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
“啪。”头顶的灯打开,司君念闭上眼,直到适应突如其来的灯光才睁开一条眼缝。
入眼是一双大长腿,姜夏没有换衣服 ,还穿着白天在医院的那一身。
“吵醒你了?”司君念第一时间反思,姜夏没日没夜的加班,他看在眼里,医生需要有充足的睡眠时间。
司君念站直身体,“我就是有点渴,想喝水,这锅盖没摔坏吧。”
他拿起锅盖,拎在手里反复观看,确认没有坏才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姜夏看着司君念被砸红的脚背,周身冷得如同冰窖。
这个小细节司君念没错过,他裹紧床单,可怜兮兮地说:“脚好疼,走不了路,你抱我好不好。”
司君念一旦装乖卖惨,没有人能抵御。
姜夏没有上当,他扭过头,回到客厅。
司君念讪讪地捏了下鼻子,找到冰箱拿出一瓶水。
水很凉,正好可以抑制他体内的干火。
喝得有点急,有水从嘴角溢出。
一瓶水很快下肚,沙漠里差点被渴死的旅人终于得救了。
裹在身上的被单上掉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