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花暮声音发着哑,他没想到能在婚礼现场得到司君念的祝福。
裴临风则颇意外的看他,突然间发觉司君念在他不知道的时空里长大了。
司君念莞尔一笑,完成自己的任务后退至舞台右侧,把场地交给完完全全交给两位新人。
司仪是娱乐圈当红主持人,婚礼气氛在他的调动下非常热闹,宣读誓词环节没有过度煽情,内容是携手走过多年的默契恋人对未来的坚定。
新人交换戒指,拥吻,热烈的掌声伴随着飞舞的喷花彩带。
司君念跟着众人鼓掌,头上满是金灿灿的喷花。
“我天,嫉妒使我面目全非,我什么时候能站上婚礼舞台嫁给一个超级富豪啊?”Vonce不知何时站到司君念身侧,双手十指紧扣交叉在胸前,万分羡慕地看着这对新人。
司君念抓住他话里的重点--超级富豪。
“掉钱眼儿里了。”司君念专心看着婚礼舞台上的裴临风和花暮,突然接了Vonce的话。
“司少,这叫追求梦想好吧,再俗气的梦想也是一个人一生的渴望。”Vonce不指望家境优越的少爷理解自己,在他的人生道路上,获取到的任何东西都是靠自己争取的。
他背后无人无背景,空有一腔热血扎进人生这片苦海,虽然头破血流竟也给他走出了一条路。
婚礼顺利结束,晚上安排了酒会,大部分人选择留在酒店享受美好时光。
Vonce任务完成,终于可以撒欢玩个痛快。司君念躺在沙滩椅上假寐,Vonce非要拉他跳舞。
“司少,睡什么觉啊,这大好时光是用来疯的,来,陪我跳舞。”
司君念没遇过这么自来熟的人,明明前几天两人还是甲方和乙方的交易关系,这会儿怎么就熟络得像个老朋友。其他人不敢邀请司君念,一是知道他身体不好,二是司少爷的脾气人尽皆知,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二代,谁也不想热脸贴个冷屁股。
或许是明天就能见到姜夏,司君念心情不错,他接受了Vonce的邀请。
沙滩很软,Vonce脱了鞋拎在手上,红色的裙摆拖曳在沙滩上,婀娜多姿舞态生风。
司君念揽着他的腰,跟随他的脚步轻晃。
美好的一晚结束,Vonce醉得不省人事,拉着司君念大声嚷着非要嫁给他。实在推脱不过,Vonce最后是在司君念的房间过夜的。
第二天Vonce起得很早,宿醉的脑袋如同被重锤敲击过,他昨晚的记忆还在,做的那些丑事让他不敢面对司君念。哪有这么调戏甲方爸爸的,万一把他当成风尘男子,以后还怎么介绍服装生意啊。
他懊恼地敲敲头,提着裙摆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安心因为有工作,昨晚坐飞机去法国了,临走前让司机一路护送司君念。
新司机姓白,大约三十出头,身强体壮不苟言笑。
司君念看着对面一脸深仇大恨的白司机皱了皱眉,啧,跟老王差远了。
十小时的车程并不容易,白司机一路腰肩挺直,跟站军姿似的挺了十小时。司君念看他的眼神越发奇怪,这人铁打的?比起他无骨蛇般的懒散,白司机的毅力令人发指。
不过白司机下车取行李时,司君念的余光看见他急不可查地扭了下僵硬的腰。
嘴角勾起一抹笑,什么嘛,还以为是铁人,原来也会累。
“少爷,回别墅吗?”白司机恭敬地问。
“不,去医学院。”
司君念一秒钟也不想浪费,他现在就要看到姜夏。
跟男朋友分开十二天,期间没有一条短信和电话,这段关系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那张如鲠在喉的照片还躺在他的微信里,两人约好的平安夜因为一次失约导致现在的局面。
不能说原谅,司君念只是很想他,想念到可以暂时抛弃那次的被放鸽子和背叛的感觉。这十二天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不想再失去姜夏。
京城非常冷,平安夜的那场大雪已经消失殆尽,带来的寒气却散发着余威。
整个城市似乎变得安静下来,大家躲在暖气十足的家里,穿着短袖吃喝火锅,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车上有冬季羽绒服,司君念换好后下车。
外面比他想象中冷,不过是熟悉的味道。想起要见的人,再冷的天气也能被一颗火热的心捂热。
到达医学院时已经不早,学校比以前安静,路上来往的学生不多。
司君念轻车熟路地朝姜夏宿舍走去,他已经想好见到姜夏后该说什么。
宿舍楼下寂静一片,即使再恩爱的校园情侣也经不住刺骨寒风的考验。
东边的墙角处,似乎站着两个人,司君念缩了缩脖子,在心里为他们的伟大的感情点赞。
这么冷,还不肯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