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还没到正式营业时间,除了工作人员没有其他顾客。
陈昶做东,开了最好的包间。
自从上次司君念被下药,老王就留了心眼。他跟着司君念进清欢,在包厢外候着。
前脚刚踏进包厢,丁亮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由于速度太快,膝盖甚至滑行了半米。
“司少,求求你,放过我家吧,求求你。我给您磕头认错,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我爸已经知道了,他让我来求您,不然,他真的会打死我的,求您了司少,那我一马吧。”
丁亮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一张丑脸皱成了筛子,鼻梁上贴着纱布,不知道被谁打断了。
陈昶坐在沙发上抽烟,曹宇烟叼嘴上没点,他不耐烦地皱着眉,一脸阴霾地看着丁亮。
“放开你的臭手,能不能有点人样。”曹宇大爷惯了,看不惯这种跪天跪地的狗模样。
司君念睥睨着丁亮,他一句话没说却有一种自上而下的威压。
“走开点儿。”曹亮上前用脚顶开丁亮,搂着司君念的肩膀把他往沙发带。
“滚过来。”陈昶吐了口烟,阴着脸对着丁亮喊。
丁亮没有尊严似的,膝行到司君念面前,哐哐磕了几个头。
被烟呛得头疼,司君念不舒服地皱眉。
“司少,人今天我带来了,要打要剐你随意,只要不出人命,你随便玩儿。”陈昶递给司君念一杯酒,姿态放得低。
丁亮是陈昶带进圈子的,没想到才一次就惹了这么个大祸。丁亮到京城时间不长,各地界人物没认全,只是偶然听过司君念的名字知道他是画画的,却还不知道司家在京城的地位。
陈昶现在特别后悔带着这个傻逼进圈,本来以他家的地位够不上这群二代的边,但陈家最近想去B城投资房地产,需要丁国振牵线。
司家在各个行业均有投资,人脉资本比陈家曹家广,跟如日中天的裴家更是一条船上的,放眼整个京城敢动司君念的,除了不长眼的丁亮,真找不到一个。
曹宇瞅着丁亮这个腌臜货眼睛疼,烦躁的一B。曹宇对司君念也算知根知底,他身体不好,司家把他当个瓷娃娃养着,司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听说安心他在买了颗星星。这样的人,能把歪心思动他身上?丁亮这货有眼不识泰山,竟然给他喝春药,一想到这曹宇就头大。
好在,这件事司君念没有告诉安心,替他办这件事的人是以前司陇的手下。那位安总,曹宇是见识过的,把司君念当成命根子,自己的命根子被人动了,这人能活吗。
司君念并没有放过丁亮的意思,他让自己在花暮面前低人一等,失去了宝贵的第一次,这笔账仅仅是把丁家踢出京城已经算他大发慈悲。
人心不足蛇吞象,弱肉强食的世界,要么把对方踩进泥地再也翻不了身,要么就等着被他报复。
“陈少,违法犯罪的事我不干,打人嫌手疼。他既然敢动我,就要像个男人一样承担后果。”司君念接过他的酒,慢悠悠说道。
“当然,他该承担的一样不能少,这个包间没有摄像录音,我们的手机在桌上,出了这个包厢除了我们四个人,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丁亮听见这话,哆哆嗦嗦抖了几下没有说话,应该是之前跟陈昶商量过,用他的半条小命,换丁国振在京城的生意。
“陈少,不是不给你面子,这件事没得商量,打他脏了我的手,在京城我不想看到丁家。”司君念一口喝掉杯中的酒,表情阴鸷,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上透出一股狠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睚眦不报不是他的性格。
别说今天陈昶在这儿,哪怕是他老子来了,也没有半点余地可以商量。
陈昶被拂了面子脸色不好看,压下脾气最后一试:“司少,前段时间家父跟安总吃过饭,两家平日间的生意往来也不少......”
没等陈昶说完,司君念打断他:“陈少,我们两家一向交好,不要为了不相关的人伤了和气。”
话说到这儿,这件事算是结束,司君念站起身朝陈昶示意,曹宇见状跟着站起来。
陈昶吸了口烟,把烟头在沙发上捻灭,真皮沙发滋滋冒起烟被烫了个洞,他当做没看见皮笑肉不笑地送他们离开。
刚走出包厢,里面传来丁亮的惨叫声。
“君念,这事怪我,我上次不该叫你来,你本来就讨厌这些场合,又被这种傻逼搞上这样的事。上次我没脸问你,喝了那酒之后,你的身体有没有后遗症?”曹宇问得委婉,个中意思两人都明白。
司君念想起跟姜夏度过的浑浑噩噩的一夜,药效确实是罪魁祸首,但那初次体验的欢愉倒是不假。
开了荤,哪怕是那么不体面的荤,司君念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
半梦半醒之际,饱满的下半身总是在提醒自己原始的欲望。
他烦躁地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