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莫奥克是个不折不扣的兰纳塔伦问题少年,这是他的父母经常对他说的。他对金钱无感,对权力漠不关心,对政治几乎没有兴趣,对规则也无所谓。如果他对前三者稍有兴趣,这最后一点或许还能被理解。
可惜乌尔莫奥克认为有趣的是类似和一些来自未开化种族或新智慧种族的朋友们聚在一起,黑入一辆汽车的电脑系统,然后在城市里肆意驾驶这样的事情。
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乌尔莫奥克吸食了刺激性草本粉末之后。他全身赤裸,然后使用被用于人群镇压的喷漆枪将自己喷成红色,接着偷走了一辆治安巡逻车,并在城市中引发了长达两小时的狂飙之旅。
最终他故意将这辆装甲车撞入河中,并站在正在沉没的车顶上,尽情摇摆着,他的身上充满着刺激草的气味。他双手各握着一把从巡逻车上取得的枪,向着追逐他的摄像机疯狂射击,直到一个治安队狙击手用眩晕步枪将他击中。而因为刺激草的药效强劲,这位狙击手不得不射击了三次才将这位狂野的年轻兰纳塔伦人制服。
他的父母对此感到极度震惊,但他的朋友们却认为这件事非常滑稽。至于治安队,在收受了贿赂后,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乌尔莫奥克来说,这一切倒是颇有趣味。当他站在那艘沉没的治安车辆的顶部时,他几乎触碰到了某种未知的感觉。就在他即将抓住那种感觉的瞬间,眩晕枪的击中让他失去了意识。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那并非第二枪带来的剧烈疼痛,也不是第三枪带来的黑暗,而是一种全新的感受。
他被送到了远在统一外部系统的一个星系,那里由他父亲的叔叔负责资源收集。他的伯祖父对乌尔莫奥克在飞行途中酗酒的行为极为不满,尤其是他醉酒后从舷梯上跌落到太空港的跑道上,手里拿着酒瓶,嘴里叼着兴奋剂,像个在油漆搅拌器里狂欢的风笛一样大笑。
他的伯祖父试图让他在办公室里做一些琐事,比如在邮件室里搬弄文件和纸张,想以此让他安分一点。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乌尔莫奥克竟然说服了邮件室的新智慧种族员工在所谓的“旋风拳坑”中为了休息时间和加薪的奖励而互相厮杀。
为了惩罚他,他的伯祖父将他调到了仓库。
但在那里,乌尔莫奥克又组织了一场使用轮式地效叉车的赛车竞赛,为获胜者提供了所谓的“奖品”。在伯祖父制止了这次活动后,他又举办了一场“悬浮碰撞赛”,工人们驾驶着旧的悬浮升降机互相撞击,获胜者可以得到奖品。不久,每个悬浮升降机都被装饰上了金属板、尖刺和网格。乌尔莫奥克也亲自参与其中,直到他在一次横向撞击中断了胳膊。乌尔莫奥克的叔叔叹息着,在他恢复健康后立即把他送到了一座矿场。
在他的胳膊骨头折断的那一刻,乌尔莫奥克几乎感受到了某种东西,当他驾驶悬浮升降机猛烈撞向另一名工人时,他也几乎触及了那种感觉。当他的叔叔命令医生在没有止痛药的情况下为他接骨时,他几乎感受到了什么。而当他因反应性疼痛一拳击倒在他面前的医生时,他确实感到了一丝他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在矿场,乌尔莫奥克的叔叔几乎感到绝望。乌尔莫奥克在第一周就对文书工作和监督工作感到无聊,然后他贿赂了一名工人,学会了如何操作货运机械装载原矿到运输车。
这最终演变成了“机甲冲撞”比赛,机甲们在观众的欢呼声中相互撞击、用抓取器或起重机互相攻击。不出一个月,这些货运机械就被装饰上了金属和尖刺,涂上了耀眼的颜色。
尽管有几名工人在比赛中丧生,但“机甲冲撞”仍在继续,乌尔莫奥克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参与其中。
奇怪的是,在他的胡闹下,生产率反而提升了,工人与公司管理人员之间的冲突减少了。此外,虽然酒精和毒品使用上升,配给券和公司商店脚本的黑市交易增加,打斗事件增多,但致命的刺伤、枪击、殴打和伏击事件却减少了。
最后出于种种考量,乌尔莫奥克的叔叔对“机甲冲撞”的所有事件视而不见。
他从其他公司部门购买了一些报废的机甲,希望用这些更旧、更破败、维护不良的货运机甲来终结“机甲冲撞”,并且购入了大量的备用机甲以替换那些损坏的机甲。
然而,乌尔莫奥克的团队却开始从那些废弃的机甲上拆卸部件,将它们添加到货运机甲上。
随后,公司安保部门汇报称,存放着报废的公司人群控制和执法车辆的废旧车辆场被洗劫一空。
虽然乌尔莫奥克的叔叔清楚这是谁干的,但这次至少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这位年长的兰纳塔伦人乘坐着他的行政悬浮豪车前往矿区,一路上咀嚼着麻醉草以缓解他的焦虑。
当他的悬浮豪车降落时,他看到两个货运机甲正在相互撞击。他惊恐地看着其中一个机甲启动了一种与公司安保部门用于人群控制的重型机关枪相同型号的武器。
即使在他那装甲豪车的窗户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