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干粮和水壶扔了过去,“赶紧吃。”
杨麒也笑累了,一把抓起水壶往嘴里灌水,满壶的水一口气被他喝得精光,又抓起那几个硬邦邦的馒头,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虽能果腹,却如同嚼蜡!
可他要活着!
必须活着!
只有活着,他才有希望。
官兵们见他那副吃相,一边大口吃肉一边笑讽道:“你们看这幅鬼样子,就算有命活到沧州军营,恐怕也活不到三天!”
“三天?敢不敢打赌,我赌他就两天。”
“赌就赌,谁怕谁!”
“赌多少?”
“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咱们押送他去沧州,来回也就二十两银子。”
“看,怂了吧。”
“啊呸,谁怂了,二十两就二十两,谁不赌谁是孙子。”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出尔反尔就行。”
官兵们议论着赌注的事……杨麒已经吃饱了,他靠在大树上,看着头顶被树叶遮得细细碎碎的月光,像一把把利剑,割得他眼睛好疼好疼。
最后没出息的,流下了眼泪。
他知道发配充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这辈子,都回不了京城了。
还有可能,死在沧州军营。
又或许,他现在这半条命,连沧州都还没到,就已经死在路上了。
不!
不行!
自己一定要活着!
他就是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想办法回到京城,既然父亲为了仕途已经丢弃他,那么,他就亲自为自己洗脱罪名。
他双手覆在地上,紧紧的握住一把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