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
就只是看书吗?
凌鹤眯紧眸子,心里打鼓……因为华庭说,那位林老夫人不仅会武功,还当着他的面,提到了礼部员外郎乔岐山。
所以他怀疑……
华庭牵扯上礼部泄题一案可能与玉君有关,这才派了人去打探。
“就没再探到点别的?”
“她是陪林家四少爷来京里参加科考的,在京里不认识什么人,也不出门,成天在屋里就是看书,我看她那样子,也就十五六岁,身段和脚力也不像是习武之人……我本来想等晚上,看看能不能潜入到她房间里弄出点动静,如果她会武功,肯定警觉性高,说不定能试出她的底子,可是……我差点就被林家那位四少爷给发现了,还好天黑下雨,他没看清楚我,我怕惊动外面巡查的官兵,不好继续留在那,就赶紧回来向你汇报情况。”
“她真的只有十五六岁?”凌鹤没有和玉君会过面,现在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嗯,年纪很小,是林老太爷临老入花丛,在乡下养的小续弦,她今年年初才到的林家,一开始林家的人对她……”
“这些我不关心,我只关心,华庭牵扯礼部泄题一案,是不是跟她有关。”
“会不会是少爷弄错了?”
“华庭不会拿这种事乱说。”
“可她这么做为了什么?她不过是林家的一个小续弦,陪家里的四少爷来京里科考的,她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少爷送到大理寺监牢吗?”
“人不可貌相!”凌鹤道,“你越是看不出来,才显得此人高明!”
“这……”来人话到嘴边又打住了,他想说,那位林老夫人看起来人畜无害,身形纤细娇小,根本不像是会武功的人,而且那般的文文弱弱,又怎么能操控得了这么大的局!
凌鹤心中沉思半响,脸色越发阴沉冷暗,眼角逐渐眯成了一道细缝,道:“华庭宅子里的那些人,有消息没有?”
来人道:“京里京外都找了,没有。”
“哼!”凌鹤此时已经有些急躁了,“事情越来越蹊跷,我看问题可能还是出在那位林老夫人身上,必须弄清楚!”
“凌主事,你是要?”
凌鹤起身道:“我要亲自去试试她,说不定,华庭宅子里的人,也是她藏起来了。”
来人刚想说,可能吗?
凌鹤已经披上黑色披风,戴上兜帽,跨步出去了……
夜深。
桦枫居的张管事带着人在院里又来来回回找个两遍,还是没发现林从淮口中的那个人影。
林从淮心神不宁的坐在屋里,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下了。
他喝了口热茶,问张管事:“真的什么也没找到吗?”
张管事说:“都找过了,连老夫人的院里也找了,没看到有贼人进来。”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
“少爷,会不会是你眼花了?”
“不,不可能!”林从淮很肯定道,“我不可能眼花,平时看书我都看得仔细,又怎么会把一个人看错。”
“那少爷可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了?”
“那倒没有……天太黑,当时雨水又进了眼睛,就……”林从淮顿了下,轻轻晃了下脑袋道,“我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可他打了我,我倒在了地上,那是真真切切的啊!不会有错的!”
“可就算府里真的进了贼,现在动静弄得这么大,人早就跑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进贼呢?”林从淮想不明白,要说桦枫居门庭大,藏着金银财宝,进个贼倒还好说,可他们初来京城,院子里藏不了什么珍贵之物,贼人来了也只会扑空。
难道……
不是贼!
是另有目的?
读书人心思细,想得多,这会林从淮在脑子里已经预想了很多种可能。
“哥哥,你怕什么,要真进了贼,我保护你。”林念听从门外进来,张管事带着人前院后院的找贼,林念听知道了,二话不说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住的地方找了一遍后,又去了如修那,如修睡得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就过来了。林从淮拧着眉头十分认真的问林念听:“妹妹,你信我吗?我真的看到了。”
“信!当然信!我知道哥哥你不会撒谎。”
一个只知道死读书的人,又怎么会撒谎?
林念听坐下道:“不过我想……如果真是贼,看我们这没什么可偷的,就走了,哥哥,你别太担心了。”
“其实是贼倒好了。”
“怎么这么说。”
“损失点东西也罢,我这满屋子的书,偷了就偷了,就怕不是贼,是有别的目的来的。”
“你光自己吓唬自己。”林念听说,“不管是谁,如果到了我眼皮子底下,我都叫他好看!”
“……是不是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