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板家是头炉，早早就出了门。
今天火葬场的人不多，华子又看了一眼手机，没有向他打听消息的，就代表镇上没人要去世，应该能过一个消停年。
林染给唐安打电话，得知已经到了南墓园便不再惦记。
后续问题，他们自己算，他就不管了。
趁着还没做团圆饭，林染去了一趟市医院看一眼二雷子。
护工见林染过来，将他拉到了一边：“林老板，我看你弟弟好像不太好。”
“大夫怎么说？”
“还得观察。”护工见多识广，也跟林染认识，自然是不能藏着掖着。
林染叹了口气：“我进去看一眼。”
护工给林染拉开了门。
林染走近二雷子身前，抓住了他的手腕，过了约三分钟，朝着护工摇了摇头：“你看得很对，只能活十天。”
“那咋整？”护工望着林染。
“那也得在医院里住着，万一……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不动手术好了，说不定还能多活个一两年。”林染后悔了。
“不一定，我跟别人打听过，肿瘤要是长得快，半年就得挺老大。”
“今天年三十，你再辛苦照顾着，等明天一早我再说。”林染不想在今天告诉陈叔和小雪，就让大家安心吃个团圆饭，其余的明天初一再说吧。
护工点点头：“林老板您放心。”
“我走了。”
林染知道大夫他们讲究的是科学，而且脑部手术危险期得二十天，二雷子又是复发，位置还很棘手，哪个大夫也不敢打保票说人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