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了陈韵此刻的心境,像是当头一棒。
其实她们都知道,有些心思,就像是那本没什么重量的小旗帜,飘不上来,是风太小。
两人准备打道回府时,沈戾亲自开着车来接。
温陌没跟他说自己在哪,出来便看见他的车就停在路边。
这种无声的默契,她们有过太多次,比如,她拉开门,车内只有他一个人。
兄弟和温陌之间,他首要考虑的只有温陌。
沈戾开车把陈韵送回她自己的住处,这地方他熟的,温陌曾经也在这住过一段时间。
他只负责把人送到,下了车,她是要面对还是逃避,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回程路上,温陌像是找话题打破车里沉静氛围似的,提起这些事。
沈戾笑笑,降下半点窗,让初夏凉风卷走一些闷热。
“太有代入感,也不是什么好事。”
温陌说,是自己年纪大了,喜欢不自觉的代入自己去看问题。
一句年纪大了的自嘲,惹得沈戾回头来好几次将她打量。
温陌只能伸手攫住他下巴,偏过去,“开车呢,看路。”
车安安稳稳行驶了好大一段,他单手扶着方向盘,目光落向前方,轻轻开口,“好像是年纪大了。”
“啊?”温陌赶紧摸摸自己的脸,“我上次去做美容,碰上那群富太太,他么都说我看起来像没毕业女大学生啊,你真好不会说话,快别说了。”
他失笑,“我一直认为,是年纪大了,才想定下来,我说的,是我自己。”
流光像一场电影,一帧帧在他脸上流转,橘辉变迁,黑暗重重顶上来,又在混沌里洒满星光。
这男人究竟是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