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是聪明人,现在褪去了那点骄纵,整个人都变了,沈戾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如果林清执在的话,一定愿意让她永远做个小孩泡在蜜罐子里头,前提是,沈戾不存在。
命运就是造化弄人。
“我跟他的最后一面,我们......起了冲突。”沈戾突然说。
林浅严重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垂下头,将腿上的小毯子握了又松。
沈戾不会盯着她的腿看,她腿放置的方向也不会紧紧盯着,她的这些动作全部落进了余光里。
她问:“他说了什么吗?”
沈戾摇头,“他什么都没说。”
又是一阵沉默。
沈戾心像掉入深潭,听不到回响,车已经开到了市区,红绿灯多了起来,一路停停走走,窗外鸣笛的声也像沉在水里一般,模糊,冰冷,听不真切。
前面再拐一个弯就要经过ML科技,意味着她将要到达目的地。
然而当车子拐进地下车库,他们都看到楼门口站着的身影,背并不挺得直,是熟悉的,属于一个医生的疲惫感。
司机在倒车途中,林浅目不斜视,骤然开口,“严姨说春天要过去了,给我定做了两身旗袍,我一直没去试,回头你陪我去试?”
沈戾看了张予珩一眼,笑容漾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