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看不起我这样一个为了一个小职称就出卖自己的人。”
“所以出卖了吗?”沈戾问,瞳眸深邃,任谁的伪装在里面都无所遁形。
所以出卖了吗?起初,张予珩的确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但现在......被看穿后的羞耻让他全身僵硬了起来。
他不辩解,也没法逃,突然的虔诚,像是等待上帝的审判。
沈戾看他的眼神一直锐利,他起初到现在,他表现出来的殷勤,和林清执的冷眼旁观,其实都证明了,大家都是知情人。
“我毕业就在南城市医院,但林浅是我第一个光明正大的病人。”说到这里,他把脸埋进掌心,说话变得瓮声瓮气,“但是我......但是我竟然。”
他不仅对不起医生这个职业,还认为自己对不起自己的病人。
就像他说的,林浅听话又坚强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他对她早就不是病人那么简单了。
两个男人半夜出现在酒馆,一个气定神闲,一个捂脸忏悔,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奇怪。
沈戾默了好半响,最后长长叹出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先前买的机票做了改签处理,他说:“你能连熬几个大夜赶来这里,就够了。”
闻言,张予珩猝然抬起头,盯着面前这个敏锐如狼的男人。
人在在阶级面前无能为力的程度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沈戾觉得,高要求可以给自己,不能给别人。
何况,林清执的妹妹不会愚蠢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