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了,是不是营养跟不上了,她本来就没几两肉。
等他端着两个冰糖雪梨回到房间,屋里的灯灭了,月光照进来,照在床上那个被被子蒙住的起伏的人形上。
温陌半张脸露在外面,似乎睡着了。
沈戾轻手轻脚把东西放下,又触了触她鬓角,舒了口气收回手来,坐在床边静静看她,像之前好几次夜晚守在她床边偷偷看她那样。
倏地,被子里伸出一只小手,凉凉的,沈戾下意识握住,把自己的体温渡给她。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炖冰糖雪梨。”
沈戾看到她眼尾有红晕,愣一会,声音无比轻柔的低哄,“醒了就起来把它吃了。”
温陌没说话,直到有细细的啜泣声传出来,沈戾心里瞬间大乱,因为不明所以,所以很想看清,抄起她的腰,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
温陌鼻尖和嘴唇比平常红不少,但眼神锋利并无弱态,只让他看了一眼就埋进脖颈不让他看了。
因为她又想哭了。
大晚上炖什么雪梨啊,这男人真有病,还没人给她炖过雪梨,许久,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像尺比过一样在脸颊留下了两道光线。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因为两个雪梨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