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闻笙的身子已经完全动弹不得,随着炼制之魂钻出体外,他的所有魂魄均已被宁仓亍捉走,现在的他,就是一具尚且有意识的尸体而已。
宁仓亍仰天长啸过后,听到了厉闻笙的呢喃:
“沈...安...”
宁仓亍将那丝魂魄按进了身体里,魂魄并不愿意老实呆着,被宁仓亍施法牢牢得禁锢了进去。
“厉闻笙,让你多活了一千多年,你该感谢我才是。当然,我们礼尚往来,我也该感谢你。”
厉闻笙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宁仓亍踱到他身边,说:
“一千年前,我想尽一切办法都进不去寻老者的山林,要不是你用这张脸勾来了他的宝贝孙子,这被三界人人觊觎的炼制之魂,恐怕我这辈子都找不到!”
“寻老者固执啊!炼制的法器居然只肯交于对三界有仁爱之心的人,怎么?我看着没有仁爱之心吗?几次在山下拦截他,他都死活不肯帮我炼制,我只好去天上偷了一把。”
天帝尴尬得咳嗽两声,这种尴尬程度相当于别人直接对你说:“愚蠢!没能力!管不好下人的兵器!”
宁仓亍装作没听见一般,继续说:
“没有法器的杀人,只能一刀一个,效率太差了啊。我想要一把具有爆破力的法器,他却怎么都不肯帮我做!害得我差点放弃了呢。”
“要不是厉砚辞无意中听到了寻谦说梦话,并及时得转告于我,我可就与这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好事擦肩而过了呢!”
厉闻笙的身体已经完全动弹不得,地面上的黑血也逐渐凝固,冒出缕缕黑烟,逐渐蒸发、消散。
就像他的生命力一般...
可耳边的宁仓亍还在激情得回忆着过去。
“身体全碎,魂魄也跟着全碎!但是我却疏忽了一点,我根本没有办法将它的魂魄彻底禁锢在自己身体内!这小子的魂魄太强了!”
“弯路虽然走了一千年,但好在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现在的我法力倍增,已经有能力强行将它的魂魄困于体内了。哈哈哈哈~”
“等到三界归一,法则重立,这世界上所有的异魂都将被我掌握!”
天帝脸色愠怒,宁仓亍的野心,似乎比他跟自己讲的还要大些。
天帝咳嗽一声,打断了他: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再晚一些,天上那些红色的玩意要被神鸟击下来了!”
宁仓亍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自顾自回忆了起来,引得天帝脸更黑了。
“念生与苍生已经离开你太久,彻底没有了与你联络的能力,厉闻笙,没有沈安的生魂力,你的鬼生旅途就到此为止了。让我好好观赏一下你的死亡过程吧!那是你追杀我将近二十年来,我日日最想做的事情!”
墙壁上的厉闻笙皮肤逐渐干枯,头发逐渐变成了花白色,如同枯草一般。
所有生命力的迹象都在他的身上逐渐消散。
神鸟凤凰发出阵阵哀鸣,天帝知道,那是神鸟嗅到了“彻底死亡”的味道。
厉砚辞同样邪笑着欣赏着这一幕,这也是他等了一千年的结果!!!
想当年,自己本以为父亲除了大哥之外,最偏爱的就是他了,因为父亲一直表现出疼爱他的样子。
可没想到,父亲只是为了暗中保护五弟不被兄弟相残,而在自己身上演了一出戏罢了!父爱是五弟的,家产也将多是五弟的。五弟就那么不争不抢,淡然随意得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他怎么甘心!
宁仓亍第一次找上他的时候,他是拒绝的。
再怎么恨五弟,恨父亲,自己也是厉家人啊!宁仓亍是什么货色他最清楚不过了,这些年来靠着自己的宰相地位,没少做灭官吏门,抄人家家产,充盈自己金库的恶心事儿!
与宁仓亍狼狈为奸,厉家也必将是那般下场!
可宁仓亍第二次找上他的时候,他突然就没了底线。
宁仓亍的话像是有种魔力,似乎可以控制他的心,他的想法。他本没有恨他们到那种极境,却在宁仓亍的“洗脑”下逐渐将仇恨撕扯着变大,变满,最后充盈了整个脑袋。
宁仓亍答应他,厉家的财产自己会拿走,但是作为交换,厉砚辞将官升五品,黑袍加身。
厉砚辞心动了,于是有了白不遇。
起初,厉砚辞只想让白不遇在厉闻笙和父亲之间做些手脚,好破坏父亲对五弟的信任,并没有想要委以他什么重任。直到厉闻笙喜欢上了白不遇,自己的计划便得以更加顺畅的实施起来。
可是厉闻笙的东西,他都想抢。
在拿下白不遇身体的同时,厉砚辞也拿下了白不遇的心。
初次尝试男人,竟然别有一番滋味,并且这滋味,是厉闻笙尚未尝到的呢!
白不遇对他的死心塌地,让所有计划都顺畅得实施了起来,直到厉闻笙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