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侧过头,小声说:
“别人吹牛我不信,你吹牛我莫名相信...”
厉闻笙黑线脸:
“信还说我是吹牛...”
沈安往厉闻笙的怀里缩了缩:
“不说说你么?网上搜寻不到任何关于你的信息,这不公平。”
他拎起啤酒喝了几口,打了个嗝,觉得这酒口感似乎不太一样。
十二月的夜晚出奇得冷,厉闻笙的怀抱不算温暖,入口的啤酒也是凉的,但沈安此刻觉得浑身都是温热的。
厉闻笙打开了回忆的月光宝盒,如同讲故事般的开始诉说:
“我父母死于北宋时期的一场战乱,我跟你一样,也是挣扎着长大的。”
沈安轻笑一声:
“说信你吹牛,你还越说越来了。”
厉闻笙紧了紧胳膊,将沈安揉在怀里:
“后来遇到一个心爱之人,可惜因为一些阴差阳错负了他,失去了他。”
沈安见他编得起劲,也假装配合:“后来呢?”
“后来千辛万苦找到了。”
“谁?我吗?”
厉闻笙转过头来,火光将他半边面庞隐入黑暗,也将另外半边照得热烈。
“是,怎么样,喜欢这个故事吗?”
沈安摇头:“不喜欢。”
“为什么?”
“我说过我不喜欢这种人设,当时怎么就负了他?后来又为什么死皮赖脸得找上他?”
厉闻笙被哽住了,只好笑笑作罢:
“算了,我没什么编剧的潜力,一旦退居幕后就只能打杂了。”
沈安炫完第五瓶后困倦感袭来,他抬手看了眼瓶身:
“卧槽?二十一度?这不是普通啤酒吗?”
一个工作人员刚好摇摇晃晃得路过,停下给他解释道:
“导演说尽量买度数高点的,省钱!还说所有投资都来自一位金主爸爸,要替金主爸爸兜着点花!”
“他还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后期特效得跟上!您喝二十一瓶的,我们喝的五块的!”
沈安苦笑:
“所有投资下来得十几亿吧,哪个金主爸爸这么有钱还这么抠搜?”
工作人员说:“不知道,导演不给说,也不让问,但据说人家不抠搜,一口就答应下来当时就打钱了!”
厉闻笙站起身来,搂着沈安的肩膀准备带他回车上休息。
“等下厉闻笙,我得跟导演们打个招呼再回去!”沈安挣扎着朝反方向走。
厉闻笙收紧了手臂,说:
“应该是他们来给你打招呼才是。”
沈安琢磨他这句话好几秒后,才惊恐得张大了嘴:
“厉闻笙!别告诉我那个金主爸爸是你!我就说他们怎么都叫我沈少爷,我还以为是业内规矩,谁男主谁少爷呢!厉闻笙你投资了多少钱?你不害怕打水漂吗?你个败家...”
厉闻笙:“十八个小目标。”
“夺少?”
“没多少,少吃几顿午餐就出来了。”
“你家吃木乃伊呢一顿好几个亿?”
“我说过,我祖上从北宋时期就开始经商了。”
“谁还没个祖上?我祖上说不定还是皇室呢!那能一样吗?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钱很难赚的!”
“那你跟莫邪的鸡哥一样,都是皇室咯?”
“厉闻笙你!别岔开话题!不行,我得罚你!这次得力度大一点!”
厉闻笙将沈安一把抱到床上,俯身在他面前,声音低沉:
“又惩罚,我又做错什么了。”
沈安一路吹着风回来,此刻感觉酒精上脑,晕晕的没有一丝力气。
厉闻笙的眼眸里藏着星辰大海,只一眼看去,就深陷其中拔不出来。
沈安的声音逐渐变小:
“罚...罚你半个月不能碰我...”
“我若是不认罚呢...”
卧室没有开灯,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厉闻笙的眼眸和他耳下的那枚红色耳坠。
沈安抬手抚上那枚耳坠,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尖。
沈安:“厉闻笙,你为什么一直戴着这枚耳坠...也是祖上传下来的么...”
厉闻笙抓住他的手不准他岔开话题:
“先说我若不认罚的事情。”
沈安想要挣脱开手,却死活使不上劲,只好作罢。
“你不认我能怎么办,谁叫你是金主爸爸呢...”
厉闻笙嘴角一勾,玩性上头:
“早知道做金主好处这么多,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白玉色的月光惯会营造暧昧的氛围,随着两人身体逐渐贴近,交互的呼吸声立刻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