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穆锦洲脱离了危险,陆晚滢身子一软,险些摔倒。
好在哥哥们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不然——
不仅是她自己摔了,抱在怀里的小恬恬也要跟着遭殃了。
很快,还在昏迷状态下的穆锦洲被推出来了。
可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嘴唇都没了半点儿颜色。
看着非常令人揪心。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扑了过去,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失声轻唤:“穆锦洲···”
医生解释:“麻药还没退,等药劲过来人就醒了···”
陆晚滢一边点头一边跟对方说谢谢。
直至把他送进病房,她全身上下都是软的。
那感觉,就跟做梦一样。
“行了,他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带着恬恬和爸妈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
贺听墨见不得小妹伤心难过,还心疼穆锦洲那狗东西的样儿。
既然人都已经脱离危险了,还呆在这儿干嘛?
陆晚滢下意识抬头,颇为幽怨的眼神朝三哥看了过去。
“人还没醒···”
“等醒了我告你!”
总之一句话,不想让她在这儿伺候这个狗东西!
凭什么呀?
这狗东西何德何能啊,那么欺负他家小妹,如今躺这儿了还伺
候他?
美得他!
陆晚滢还想再说说,爸妈也开口了,“忙活一天了,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晚点再过来。”
爸妈都开口了,她再坚持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主要是爸妈也跟着在医院待这么长时间了,理应先把他们送回去。
她如果不回去的话,以他们的性格,肯定也不会走。
没办法,她只能点头答应。
左手拉着女儿,右手挽着母亲。
却还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三哥,有什么事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贺听墨火大,“放心吧,死不了!”
就这家伙,命硬着呢!
搞不懂等七老八十的时候,他先走了,这狗东西都死不了。
陆晚滢:“···”
三哥这嘴啊,山上的笋都被他给夺完了。
没在吱声,默默随着父母和大哥一起离开了病房。
一路上,母亲都紧紧攥着她的手。
等到家之后,才把她拉进卧室,语重心长的开口。
“滢滢,你老实跟妈妈说,你心里还有姓穆的那小子是不是?”
陆晚滢咬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几天接连经历了太多的时间,根本没给她任何喘息和思考的机会。
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对穆锦洲现在到底
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心里乱糟糟的,细眉微微皱了起来。
“我、他···”支支吾吾半天,她把女儿搬出当挡箭牌。
“他毕竟是恬恬的爸爸······”
言外之意,我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反应,都是因为恬恬。
不想让恬恬失去父亲。
段月卿无奈一笑,“孩子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啊,心里还有他,别拿孩子说事!”
陆晚滢脸颊火辣辣的烫了起来,耳朵也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泛红。
默默地垂下了头。
“你自己好好想想,真要放不下他,想和他重新开始,爸妈也不拦着你。”
“当年把你遗失一直都是爸妈心中的痛,如今能把你找回来,已经是上天最眷顾,我们没什么所求,就希望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这是我们全家人最大的心愿。”
陆晚滢安静听着,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到最后,紧紧地抱住了母亲,“妈——”
段月卿鼻子一酸,也跟着红了眼。
这辈子她最大的亏欠就是没照看好女儿,让她离开了家二十多年。
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她身边了,恨不得把二十多年亏欠的全都补上。
所以如果她还
想和穆锦洲在一起,她们也没意见,只要她开心就行。
“好啦好啦傻丫头,可不许再哭了,眼睛就哭肿了······”
段月卿轻抚着女儿乌黑亮丽的长发,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医院那边。
贺听墨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上打游戏。
时不时撩起眼皮看一眼床上的人,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长得也就那样,人品还有问题,真不知道小妹看上了他哪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