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愁眉苦脸的韩县令。
在听到赵鸿的话后,全身一抖,他很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赵鸿。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赵鸿微笑地看着韩布道:“我说得难道有错吗?”
“错是没错!”
韩布有些犹豫地看着赵鸿道:“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哪里过了?”
赵鸿摊开双手道:“这些人用自身在乡里的影响力,影响政令通行。”
“这和造反有什么区别?”
“但人家没有阻止政令啊!”
“只是阳奉阴违,办事不力,你怎么办?”
韩布眼神无赖地看着赵鸿。
“那这就是造反。”
赵鸿道:“一两个人办事不力,这些能理解。”
“但是全部人办事不力,这就是串通,想要造反。”
“你直接写个钱塘有人造反的折子,我就不信,你有什么命令是下达不下去的。”
听到这个韩布眼中闪过一抹恍然。
“我明白了,他们可以用不配合来威胁我,我也可以写这么一个折子来威胁他们。”
“这就对了嘛!”
赵鸿道:“人家作初一,你就做十五嘛。”
“只要你写这么一份折子,就相当于在他们头顶悬了一柄剑。”
“只要这柄剑一天不落下,他们一天就不得安生。”
“哪里还有胆子来找你麻烦。”
“你这招倒是一个奇招。”
说到这里,韩布眼神有些迟疑地看着赵鸿道:“但是……找回这二十万两,明面上是这些人在为难我,实际上人家是冲着你来的。”
本来一副看戏心态的赵鸿。
听到这句话。
顿时微微一愣。
“冲我来的?”
赵鸿很是错愕地问道:“这二十万两和我又没有关系。”
“冲我来干什么?”
“你认为和你没关系,但人家不是这样想的啊!”
韩布道:“钱塘四大家族扎根多年,敢打他们主意的人,基本没有。”
“就算有,也让他们给收拾了。”
“唯有你,这条过江龙。”
“始终压他们一头。”
说到这里,韩布微微一顿,在沉吟片刻后继续说道:“凌赵资本和商盟资本,明争暗斗这么长时间。”
“商盟资本早就苦不堪言了,但你凌赵资本和没受影响一样。”
“该亏钱的继续亏钱,该砸钱的继续砸钱。”
“他们自然会怀疑你钱的来路。”
“而正好,这个时候又有人骗了他们二十万两。”
“这可是他们四大家族将近一半的家产。”
“所以他们就认为,这二十万两,是我指使人骗的?”赵鸿反问道。
“对!”
韩布转身从桌上拿出一份请柬,递到赵鸿面前道:“今晚回燕楼,四大家族宴请宾客,你去还是不去?”
“去?”
“为什么不去?”
赵鸿轻笑一声,主动接过请柬道:“难得遇到一次鸿门宴,当然要去长长眼界。”
“我只是有些没想到的事,那家伙还算有点良心。”
“谁有点良心?”
韩布疑惑地看着赵鸿。
赵鸿收起请柬,轻笑道:“在来县衙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他也邀请我去回燕楼,不过他没给我请柬之类的。”
“这种正式场合没请柬就不算邀请。”
“现在想来,他是在提醒我吧!”
韩布点了点头,也没去追问这人是谁,而是说道:“今晚你去赴约的话,我和你一起去。”
“这样他们就算想对你不利,也不敢太过分。”
“我终究还是钱塘县的县令。”
“真逼急了我,我直接上报公文,有人造反。”
赵鸿很是诧异地看着韩布。
韩布被赵鸿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地问道:“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韩县令,你这人可不是,那种以权谋私的人。”
“你现在却用官职来给我保驾护航,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你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
“……”
“什么假扮的!”
韩布一脸黑线地看着赵鸿道:“你要记住,你是县丞,我是县令。”
“说白了,我们两个是同一战线的人。”
“帮你也是帮我。”
“当然,这和这些人逼迫我去追查那二十万两银子下落也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