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月一听便知道,春茶口中的男人非富即贵。
原主从边关回到京城,跟方氏母女最为亲近。方家有什么亲戚,她可是一清二楚。当即说道,“我跟你回去看看。”
让门房帮着转告湛岚骁一声,她就回了将军府。
刚坐到花厅,一杯茶才喝了一口,外面就传来说话声。
“春茶妹妹,三小姐在府上吗?我家夫人让奴婢请三小姐过去一趟。”这个声音,是大夫人身前的丫鬟谷雨。
春茶诧异,“大夫人不是挨了板子吗?不好好养伤,找我家小姐作甚。”
“春茶妹妹,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今日有贵客临门,给了大夫人好药,她此时已经不那么疼
了。大夫人心善,要请三小姐过去见见贵人。”
春茶听罢,心里便有数了。
怕是那位贵人,要找小姐麻烦。刚想把谷雨打发走,就见宁晚月已经从花厅出来。
她冲着丫鬟道,“带路吧!”她正愁怎么见一见那个男人呢,送上门的枕头,哪有不接之理。
“小姐,你不能去!”春茶大急,急忙拦住宁晚月。
“那个方氏,明摆着是找人给她撑腰,万一那个人打小姐怎么办?”
宁晚月被她暖到,拍了拍她脑袋,“春茶,你忘了吗?你家小姐也不是吃素的?要是担心我,你跟我一起过去。”
“好,我跟小姐去!”春茶一脸气势汹汹,说完就走在
了最前头。
宁晚月被她逗笑,觉得这丫头倒是可爱。
跟着谷雨来到方氏屋里,一进去,就看到方氏趴在床上,地上则站着一名身高八尺的男子。
此人四十岁上下,一身水洗天青色锦缎华服,领口和袖口处都绣着繁杂的神秘图案。特别是头顶束着的墨玉冠,漆黑如墨,湿润潋滟。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尊贵之气。
“方氏,你找我?”她问。
“你就是宁晚月?”男人抢在方氏前面开口。目光挑剔,审视着宁晚月。
“我是宁晚月,不知阁下是哪位?”宁晚月面色清冷。
方氏一听男人竟然知道宁晚月,当场就不干了。费力的朝他伸出手臂,吃力
的道,“阿黎,你怎么会认识宁晚月,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就是这个死丫头天天欺负我,害我被打板子。也是因为她,才害得我们的雪儿……我的雪儿,只能给人当妾。”
宁晚月心下一惊,她听到了什么?
方氏说,我们的雪儿?宁如雪难道是她跟此人的孩子?
这个男人只看外表,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他怎么会看上方氏?
她端祥男人的脸,这一看不打紧,发现宁如雪跟他最少有六分相像。
男人不满被她盯着看,冷声道,“宁晚月,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能如此恶毒?”
“是不是都让你说了,我说不是你会信?既
然你来了京城,大可以自己去查!”宁晚月又看向方氏。
“方氏,你因为什么被打,你心理没数?你伙同你侄子,到青楼买药,想要毁我清白被抓现形,你忘了?你还真是属猪的,记吃不记打。”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伙同我侄子了,宁晚月,你少血口喷人!”方氏大急,生怕宁晚月毁了她在男子心中形象。
“阿黎,你别听她胡说!”
“呵,我血口喷人,我胡说?你以为你的一举一动,能逃过我的眼睛?你敢说你侄子去青楼买药的银子,不是你给的?方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将军府,本来也不是你家,你觉得受了欺负,你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