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月,你别得寸进尺,我也姓宁,你祖父都没说赶我走,你算个什么东西!”宁安大怒。
老头子虽然一直看不上他,却有一点好。从来没说,让他滚蛋。
“你不说,是吗?”宁晚月眉眼冷冽,上前就往他穴位上扎了三针。气血逆行的痛,让宁安痛不欲生。可他不管怎么喊,只是嘴巴不停开合,根本发不出来一丝一毫声音。
他滚得在地上打滚。
疼到抽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感觉都不如死了好受。冷汗湿透衣衫,他发出无声的惨嚎。
宁晚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往他大穴上扎了一针,又问,“说不说?”
疼痛立刻锐减,宁安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人间。他张着嘴巴,像濒临死亡一般,喃喃自语,“我说我说。”
宁安道,“那年我到边关看你们,你吵着要到外面玩。我便带你去看荷花,你不小心掉进水里了。事情就是这样,对,就是这样。”
宁安闪烁不停的眼睛在告诉她,他在说谎在骗她。
她冷笑,那就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针硬。
她又给了他一针。
刚刚那种剜心蚀骨,血脉逆行,随时要爆炸的滋味再次降临,宁安挣
扎着,朝宁晚月抓来。
晚月,我说,我说……
他不停蠕动着嘴唇,发出无声的求饶。这次,直到他陷入昏迷,宁晚月的银针才落下。
他大口喘着粗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沙哑着开口。
“是我想杀了你,故意抱你去水边看荷花,你就掉下去了。但是晚月,我后来也救了你,功过相抵,看在我是你大伯的面上,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太疼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哭得脏死了,嘴里都鼻涕。
宁晚月往后退了退,“好,这事我可以不追究。”
宁安心里一松,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宁晚月又道,“咱们来算一算,你伙同隋安邦害将军府的仇!”
宁安吓得一个哆嗦,痛哭流涕道,“晚月,真不怪我,我是被隋安邦逼迫的,他说我要是不按他说的做,他就杀了宁锦色。”
宁锦色是宁安的小儿子,也是他的嫡长子,才满七岁。
因为自小是哑巴,并不得方氏喜欢,根本不愿意把他带到人前来。
宁晚月冷笑,“这就能成为你害将军府的理由?宁安,你去跟祖父自请分家吧!否则,我同样不会放过宁锦色!”
她后面
的话,自然是吓唬宁安的。
她是人,怎么可能和某些畜生一样,干出伤害至亲的行径。
“宁晚月,你敢骗我?”宁安大怒,“这里是我的家,我凭什么走,我哪都不去!”
宁晚月看着他,目光冷漠,“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受得住我刚刚的酷刑了,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她绝不能再把宁安留在府上,她今日敢害将军府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样的危险人物,必须尽早打发掉。
宁安一想到刚才,就打了个寒颤。再不想走,也不敢再说留下。
“好,我走!”
宁晚月离开大房时,看到方氏鬼鬼祟祟的向她这边张望。她理都没理,直接回了流火苑。
翌日。
苏伯来见宁晚月。
一进来便跪到地上,“小姐,福生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不再需要人照顾。奴才想求小姐给奴才分配点活干。”
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着照顾儿子,照顾老婆子,府上有事,他什么忙都帮不上,自己心里都有愧。
宁晚月道,“苏伯,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留在府上,帮我照顾祖父。另一个就是回到从前的庄子上当管事。”
“小姐,老爷子那里有花重,还有护院,
老奴想回庄子上。”
“好,那你等奶娘伤好,再一起搬过去吧!”奶娘年纪大了,劳苦功高,正好给他们一座庄子养老。
苏伯回去找奶娘,奶娘一听说小姐的安排,便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带着福生先去庄子上,我要留在这里帮衬小姐。你没看大房那边,一直虎视眈眈吗?小姐年纪小,面子矮,她不好出面的,我能替她干!”
奶娘的腿,还没好,只能在床上继续养着。倒是福生,到底年纪轻,宁晚月给的药又格外好,已经能下地活动。苏伯叹了口气,“都依你。”
翌日一早,苏伯便带着福生走了。送走他们父子,宁晚月来见奶娘。
先给奶娘做检查,调整药方后,这才跟她提到娘亲。
“奶娘,我娘可有留下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给我?”
奶娘摇头,“奴婢在北疆照顾小姐多年,都未曾听夫人提及她是哪里人氏。小姐,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宁晚月笑了笑,有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