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没一句好听的话。
夏挽星也没指望听到什么好话,想了想说:“你把旁边小碗里玉米淀粉,倒进白色碗里,知道是哪个碗吧,就是白色那个。”
“我没瞎。”
“……倒进去之后,用打蛋器打发,打到蛋白糊拉起来的时候是直立尖角状就行了。”
打蛋器是电动的,按下去发出嗡嗡声响。
阿冷臭着脸按她说的做:“你下次还敢碰这种电动的东西,手就别要了,我亲自来砍。”
没好听的话就算了,还威胁上了。
打完蛋白糊,阿冷又按她说的把三分之一蛋白糊和蛋黄糊翻拌均匀,男人帅气的面庞掠过一丝烦躁。
真麻烦,想吃蛋糕出去买就行了,搞这么复杂。
“干嘛一定要在家里做。”
夏挽星感觉自己没有上手的机会,打开水龙头把手冲干净:“小天明天生日,我想亲自给她做个蛋糕。”
男人真心觉得麻烦:“出去买一个不就行了,非得自己做。”
“自己做的和外面买的不一样,”夏挽星弯唇,“就算没有外面的那么好吃,但自己做的饱含心意,独一无二,意义不同。”
“瞎讲究。”
阿冷嘴上没好话,动作却格外认真,上手也快,一步步按她说的做,像模像样。
面糊倒进模具,放进烤箱,定好时间和温度,蛋糕胚就算完成了。
夏挽星听到男人收拾台面的声音,忙说:“我来吧,你帮我很多了,去休息吧。”
她手刚伸出去,就听见男人说:“不想断手就一边去,眼瞎还添乱。”
“……”
好吧,夏挽星退到一边。
把洗干净的抹布拧干,阿冷看一眼旁边安安静静乖巧等待的人,忽然问:“你生日是哪天?”
夏挽星想了想,猛然发现好巧:“……我是后天。”
后天?和小天隔一天。
“你们倒是感情好,过生日都扎堆。”
“是确实挺巧的,我和小天一个星座。”她弯眸,突然想起什么,问,“阿冷哥,你是什么时候生日?”
她想知道,到底什么星座的人,性格才这么阴晴不定。
阿冷听她问,敛眉:“不知道。”
还有人不知道自己生日?夏挽星还想问,客厅传来阿嬷和小天的声音,她们买东西回来了。
“我去看看阿嬷买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蛋糕胚烤好放进冰箱,第二天上午夏挽星还要给蛋糕胚抹上奶油装饰。
阿冷早早在客厅等着,看她出来,径直往厨房走。
“谢谢。”
夏挽星看不见,没办法把奶油抹平整,她本来打算让阿嬷抹奶油,但阿嬷……看她做工艺品的手艺就知道她不擅长这方面,阿冷哥来帮忙正好。
阿冷看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孕期的缘故,好像长胖了些,气色也比他第一次见的时候更好。
花出去的钱总算没白费,长了就好。
抹奶油和裱花是个细致活,一做就是一个小时。
夏挽星不知道阿冷把蛋糕裱成什么样,但从小天雀跃的声音能听出来,蛋糕做得不错。
“阿冷哥,没想到你还有做蛋糕的天赋。”她笑着夸赞。
阿嬷点燃蛋糕上的蜡烛,关了灯,烛光映在她脸上,像蒙了层柔美的滤镜,干净漂亮。
阿冷喉结动了动,别开视线。
唱完生日歌,小天一口气吹灭蜡烛,房间陷入黑暗,夏挽星感觉身旁的人动了,下一秒,温热的气息靠近。
男人低头贴到她耳边,问:“明天生日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这问题来得突然,夏挽星愣了下摇头:“没有什么想要的,我没打算过生日。”
小天在黑暗中手舞足蹈高兴得像个猴,阿冷皱眉:“小天过生日你不过?”
“小天是小孩子,我又不是。”
夏挽星真没把生日放心上,要不是阿冷问起,她自己都忘了生日的事。
阿冷没说话,深眸在黑暗中若有所思。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阿嬷白天做饭搞卫生,晚上去夜市摆摊。
只是小天吵着好久没去夜市玩,阿嬷便把她带上了。
夜幕降临,天空繁星点点。
夏挽星洗完澡,刚回房间就听见阿冷的声音:“小瞎子,到院子里来。”
她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到一边,随意梳两下头发就往院子走。
“怎么不吹头发?”阿冷皱眉。
夏挽星摸下头发:“没事,天气热,一下就干了。”
空气中散发着沐浴乳和洗发水的淡淡甜香,明明用的是一样的东西,但这味道从夏挽星身上散发出来,就是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