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宾脑筋急转,赶忙道:“这事情说来也巧,他包养的那个情妇是我百乐门歌舞厅下面的舞女,是她告诉我徐宗平的事情。”
王天木皱着眉道:“这个徐宗平在北平应该没见过我们,我怕马汉山出事,现在天津站全部蛰伏,我也得躲一躲,现在不能联系马汉山,如果他出事了,我这时候联系他,正中了敌人的圈套。我联系总部,让总部核实一下。”
黄国宾脑筋急转,如果马汉山把自己供出来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把全家转移走。
刚过几天安生日子,他实在不想转移,不过如果真的出了事,也只能如此了,万事安全第一。
苏莲莲马上联系了总部,很快总部回电,北平站全员在静默,现在没法联系,至于徐宗平,总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原来上次绑架案加上大同煤矿惨案被曝光,北平站吉田雄夫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发誓掘地三尺也要把军统北平站挖出来。
戒严了好几天,四处城门禁闭,北平挨家挨户搜索抗日分子,对外的电话线全部掐断,搜查电台信号的车满大街转,稍微有点嫌疑的都要抓走严刑拷打,然后拉走枪毙,已经杀了好几百人了。
北平消息出不来,所有人都躲了起来,这个徐宗平不幸暴露,还没怎么用刑就叛变投敌,把北平站全出卖了,一百多人被捕,电台和密码本被缴获,就马汉山和李涯带着十几个人躲了起来,侥幸躲过了搜查。
这次北平站算是损失惨重。
徐宗平说上次绑票的人可能有天津站的人,他到天津看有没有机会把天津站连根拔起。其实天津站的人他一个也没见过。他就是想找机会来天津花天酒地。
吉田雄夫大喜,给他拨了一千大洋经费,和一帮北平特高课的特务,让他到天津来搜捕天津站的人,并没有和特高课天津站联系,至于两地之间的龌龊,不足为外人道也,可能是对天津特高课上次甩锅的不满,也可能是对自己同事的不信任。
王天木分析,可能这个徐宗平耐不住寂寞,一个人跑到天津来花天酒地。
黄国宾皱着眉想了半天说:“这个徐宗平很可能已经叛变了,不然他哪来的钱花天酒地,他包养一个舞女花费就不小,北平站可能已经出事了,只是消息传不出来,不过马汉山应该没落进北平特高课的手里,不然早就有人来抓我们了。”
王天木咬咬牙:“不管怎么样,这个徐宗平是个威胁,必须除掉他,光凭他违反静默禁令,私自外出就够枪毙他的了。”
黄国宾道:“交给我吧,我想办法干掉他。”
王天木着急忙慌地对苏莲莲说:“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去香江,天津站全员静默,等我回来。”
黄国宾无语,王八蛋王天木又要带着小姨子跑路了。
王天木把安全屋的地址告诉黄国宾,把钥匙给他,交代他:“地址在英租界和平路平安里的2栋13号,在地下室里面有武器有电台,以后这间安全屋归你,你可以直接和总部联系。”
王天木着急忙慌收拾东西去码头了,他老婆孩子都在香江,生意也都是和香江那边做,整天往那里跑也没人怀疑什么。
黄国宾直接到了英租界的安全屋,找到地下室,看到了里面满满的武器。
两两把捷克造轻机枪,两把狙击枪,十几把手枪,满满两大箱子弹,还有两箱手雷和一台电台。
黄国宾拿走了一把狙击枪和几十发子弹,两个手雷,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到家把东西放好,家里人都已经吃罢饭歇息了,黄国宾胡乱扒了几口饭,就推开了许忠义的房门,许忠义正摸着刘小芳的手,看见黄国宾赶紧把手缩了回去,两人一本正经地装作学日语。
“小芳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找忠义有点事。”
刘小芳红着脸回去了。
许忠义关好门,黄国宾就把今天的事告诉了他。
“最近特高课有没有什么异常?”黄国宾问。
“没有,一切挺正常的啊!最近倭国军部成立了一个竹机关,最高长官是土肥贤原二,主要是监视傀儡政府和社会名人,连特高课也要受竹机关管辖,土肥诚有点烦。”
黄国宾可不关心什么竹机关,他对许忠义说:“北平那边可能出事了,你最近小心点,有什么异动的及时告诉我。”
两人商议了半天,包括万一出了事怎么撤离,家人怎么办。
许忠义安慰道:“不用这么担心,我们是独立的小组,天津站知道我们身份的只有王天木和苏莲莲,现在他们都跑路了,天津站出事也牵连不到我们身上。”
黄国宾叹了口气:“我也是关心则乱,家人都在天津,万一出了事就完了。”
黄国宾心事重重地睡了,第二天一早他就化妆出去跟踪徐宗平。
作为一个青帮堂主,想打探梁玉婷的住处很容易,梁玉婷就住在日租界春日街的一栋租来的房子。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