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神秘女子也是不装了,冷笑着直接开口道:“太子殿下,我劝您最好下旨把太子妃给休了,这样的话,对你,对现在的太子妃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听到这里,顾长生的微微眯起双眼,右手又搭到了剑柄上,浑身上下,隐约弥漫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见此情景,神秘女子不由得再次开口,语气急促。
“太子妃现在已经身中蛊毒,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她的心里一想到你,她就会感受到万箭穿心般的疼痛!短则三年,多则十年,您的太子妃就会香消玉殒,而且~此蛊,无解!”
一下子听到这个噩耗,顾长生脸色大变,而神秘女子则是趁着这个空隙,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顾长生面前。
等到顾长生反应过来之时,对方早已不见踪影。而且,太子府的守卫如此严密,对方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深入府内后院,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对方身法极其敏捷,擅长隐藏气息,第二种,对方乃是太子府府中之人!再者说,窦云仪现在情况十分危急,他现在也完全没有心思去追查对方。
顾长生丝毫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因为他相信,没有人会为了骗他,而冒着被自己杀死的风险
。况且,退一万步说,窦云仪的身边他安排的暗卫保护,这件事的真假,他随随便便调查一下,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顾长生就这样站在了后院里,眼神放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黎明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身上的时候,顾长生的眼神逐渐聚焦,他微微活动了下身子,吓跑了站在他肩头的麻雀。
虽然潜意识里已经相信了窦云仪身中蛊毒的事实,但实际上顾长生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残酷是事实,他抬手招来暗卫,命他立马去浏阳查看窦云仪的情况。
他无法接受,只要一想到所爱之人一想到对方便会心痛如万箭穿心,他便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实际上,若不是京城这边他根本抽不开身,他昨晚便会连夜赶路,到窦云仪的身边。
其实,顾长生并不是没有想过,神秘女子说此蛊无解,其实是在骗他,可他明白,窦云仪的身边跟着欧阳峰,以及药王谷的宗主,如果说那两位都没办法的话,那可真就麻烦了。
按照顾长生的性格,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窦云仪如此痛苦。
真要说起来,窦云仪此时身中蛊毒,两人现在正好分隔两地,无法见面,对于窦云仪来说,兴许是一件好事,真要是每天
都在一起,每天都能看到顾长生,那根本无法想象窦云仪会被万箭穿心之痛折磨成什么样子。
顾长生又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坐在书桌前,透过窗户,望着院子里的银杏树怔怔出神,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干别的事情,他当然希望远在天边的窦云仪每天都想他,又不希望窦云仪想他。越想脑子越乱。
顾长生深深叹了口气,命人去询问太医此种蛊毒可有解法,其实顾长生自己也知道结果,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
“砰!”顾长生一拳锤在了书桌上,还好收着力,金丝楠木打造的桌子上只是多了个约莫一寸深浅的拳印,从出生到现在,顾长生从未有过现在这般烦躁的感觉。一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有一种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而现在,有些事情,似乎就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思索再三,顾长生又抬手招来几名暗卫,命他们收拾东西,即日就赶往北疆地域,去寻找精通蛊毒一道之人,毕竟北疆那边研究蛊毒比中原地区精通太多了,虽说派遣了几名暗卫,可偌大的北疆,想要去寻找一位能够解开此种蛊毒的高人,那无异于大海捞针,难啊。
朱窗半开,沁来丝丝凉意,天
空中竟淅淅沥沥落下雨点,还时不时夹杂着几个惊天响雷。
在侍卫的带领下,一个身着北疆那边穿衣风格的男子被送进了太子府,这是顾长生让人找来的大师。
那天晚上,顾长生一剑斩下了神秘女子的一缕头发,今日找来之人,据说可以用想要找寻之人的贴身物件,就可以找到本尊所在的位置。
这大师一见到顾长生,立马就跪倒在地,身体抖的跟筛糠似的。
顾长生高坐主位,“听闻大师能够以物寻人?”
那大师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颤声道:“不敢当不敢当,小的只是会些用蛊虫寻人的小把戏,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直说便是。”
顾长生继续沉声道:“本王这里有一人的头发,你可否以此来查询那人的踪迹?”
一听顾长生提到自己擅长的地方,大师立马来劲了,壮着胆子回答道:“头发已是极好的材料,比起寻常的贴身物件,用头发的话,小的有十成把握能够找到此人。”
顾长生微微点头,郑重其事的问道:“那你需不需准备其他材料,做些准备,我命人帮你一起去找,好帮你减轻些负担。”
大师一下子就听出了顾长生的催促之意,连忙回答,“回禀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