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叫妖。”苏九黎打断她：“我观察不到你的跟脚，这可能和你是半妖有关。我发现你是半妖是因为你的气息和人类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下车我摸到你的时候，你的身体却能反吸收我身体的妖力。真是神奇。”
“所以半妖到底是什么？”
“半妖就是人和妖结合生下的孩子。”
“人？人和妖？我爸是妖？”符莲想起记忆中生得好看但是却没有用总是咳的爸。马上又在心里画了个叉。
妖怪总不会有因为下雨天去水库捞月亮被淹死这种憋屈又丢脸的死法。
“应该是母体是妖。”苏九黎确定道：“人类太过脆弱了，人类的母体无法孕育强大的妖，半妖会在子宫中就杀掉母亲，但是妖类可以孕育相对不是那么强的半妖。所以你妈妈才是妖物。”
“我妈。”符莲的脸上出现迷茫的神情：“自打我记事起，我就没有妈妈，说不定我妈真的是妖呢。”
她脸上有些落寞，想到了以前和老爸相依为命的日子。日子不算好但是也过得去。他爸性格很好。身上全是浪漫的细胞。总是会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给她一些惊喜，她曾经问过她妈妈呢。
她爸当时怎么回她的呢。
她爸落寞地说她没有妈妈。他不记得了。当时她很生气。和她爸大吵了一架。
她后来在姑姑家的时候总是很后悔。如果她没有和她爸吵那一架，她是不是就不会失去爸爸，然后开启她颠沛的一生。
等到她再大一些。在道观呆了许久之后才逐渐开始释然。
见多了命运，所以更加的虔诚。
“不是可能，而是确定。”苏九黎凑进了她闻了闻符莲身上的气味。
“很奇怪，你明明气息那么像人，闻起来也这么像人。如果是别的精怪都不一定能发现你是妖。”
苏九黎在闻她，符莲也能闻到苏九黎身上淡淡的药香，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这就是小花精的味道吗？
她的原形是什么呢。她这么漂亮又这么香。肯定是很漂亮又很实用的原型吧。
“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妖怪吗？你妈妈真的好厉害啊，我以为人和妖之间会有生殖隔离呢。没想到竞能如此。太厉害了。”苏九黎第一次如此情绪外露。
符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九黎的问题。
苏九黎正想再追问几句。炭炉上的烤奶不服气了。咕噜咕噜地溢出了罐子，大有不服气分分钟把炉子淹给你看。
“等等。”苏九黎手忙脚乱地收起炉子，顾不得烫手徒手抓起冒热气茶壶。避免溢出来的烤奶弄脏其他东西。
等到处理完这些，两人才算兴平气和地坐下正式开始交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我被带去道观我不知道原因，和你一起来北山我一样不知道原因。我这一生，仿佛一直在随波逐流。”
“好了好了，我们又不是在直播，没必要这么文艺哈。”苏九黎吃了个QQ肠认真的点评：“有点老，赶紧吃不然等会不Q了。”
“哦，好的。”符莲听话地抓了一个吃，一边吃一边继续说。
“我刚刚说哪了？哦。其实我在道观就是混日子。没什么大志向。到这里也是不知道目的的，他们供我吃供我穿供我住，说句不好听的，哪怕让我去996打工卖命还他们恩情我也不会拒绝。”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吃过打工的苦的苏九黎赶紧摇头，制止了她的胡思乱想。
“可是我们现在到这北山。难道不是另一种意义的007？”符莲认真地发问。
苏九黎沉默了。
雀氏。她甚至还只是一个编外合同工。
“别说了，吃吃吃。别的不多说，都在这快乐水里。干杯。”
经过刚刚她们俩一折腾。北山已经初见晚霞，她们站在高处，风吹过时符莲产生了一种天地茫茫，仿佛只剩下了她和她。
想起了苏九黎仿若神女逆光里忽明忽现的脸，一时有些恍惚转头想要说些什么。
“大家傍晚好呀。我们现在在山里，给大家看看现在的环境，在吃烤肉围炉煮茶哦~！”
“？”
她看了一眼晚霞的功夫，苏九黎已经支起了支架开启了直播。甚至贴心地调整了角度，让镜头不会带到她。
她人还怪好的呢。
【啊，北山啊。我知道，不过那地方不是深山老林吗？主播小心野兽】
【？主播一个驯兽师进了那里岂不是如鱼得水，候鸟归林】
【主播好人，有好景色不光自己看分享给我们看，她真的我哭死】
【哇，这地方视野绝了。】
【今天也是想去户外露营的一天。】
苏九黎看观众都很热情嘛，随手从帐篷旁边拽出了一条蛇。
蛇：贴贴喜欢。
“也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