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
说实话,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人这样在半夜坐在一起吃过宵夜,大多数时候,我总是一个人的。
酒过三巡,虽然还不至于醉酒,但意识却也没有原本那么警惕了。
外面依旧是****,我和严久寂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即
便是两人什么话都不说,也不会因为沉默而尴尬。
吃完最后一只小龙虾,才发现严久寂买来的那一大盘基本上都是我消灭的,他只顾着就着下酒的花生喝酒了。
等都吃完了,我才后知后觉地问他:“你不是说饿了吗,怎么都没吃?”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很自觉地帮我脱掉了满是油腻的手套,还用纸巾帮我擦了擦嘴角。
大概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我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变得迟钝。
话没经过思考就这么出了口:“严久寂,你其实是怕我饿了才大半夜出去买吃的吧?”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反问:“吃得开心吗?”
我也难得诚实地回答:“嗯,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是的,我是感觉到开心的,可是却又莫名难过起来。
他就坐在我对面,像极了那一天他坐在轮椅里忽然对我说要离婚时的场景。
我的眼眶忽的变得湿润:“严久寂,你老实告诉我,那天你在医院对我说要离婚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
严久寂可能是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顿时愣在了原地。
过了半晌,我才见他慢慢张开嘴,哑着声道:“感觉就像是整颗心都被撕裂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