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都是无辜的,如果非要有个人死才能给纪斯年偿命,那也一定是我,而不是你们……”
苏妍带着哭腔的嗓音伴随着他们的靠近又远去,钻入我耳中。
回答她的,是严久寂极具安抚
性的声音:“没有人需要偿命。”
没有人需要偿命?呵……
腹部又是一阵钻疼,我直觉地伸手去捂疼痛处,却摸到了一片温热的濡湿。
还来不及细看,身旁的小护士已经惊慌地叫了出来:“严太太,你流血了!你别动,我去叫人来!!”
好像自从那一天之后,我的忍痛能力就翻了好几番,刀口开裂这种程度的疼痛,我居然已经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了。
其实也不是不疼,而是我心里觉得,我就是应该疼的,疼死了才是最好的。
阿年死了,我凭什么还能好好活着呢?
活着已经是惭愧,怎么还能那么舒舒服服心安理得地活着……
小护士很快叫来了人,他们合力把我放上推车,一路奔走。
而我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脑子里是一片混沌。
思绪飘散间,不知道怎么的,就看到了严久寂的脸,他看起来很着急,好像在跟我说着什么话,可是我听不见。
我只感觉自己的眼眶热得不行,眼泪顺着眼角往两边流入我的发中,湿乎乎的,挺难受。
他眸光复杂地看着我,粗粝的指腹擦过我的眼角,一点一点拭去我的泪,我却忽然哭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