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不胫而走,整个严家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
其中最为开心的莫过于严老爷子,明明之前还在说要为我找礼仪教师,让我去学礼仪,不要给严家丢人现眼,可这会儿却让人去采购了一堆补品,说是要给他曾孙补补,还让管家转告不准我到处乱跑。
这一天之中,我见到了各式各样来祝贺的人。
亲朋好友,生意伙伴,我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是一副普天同庆的样子,好像不是我怀孕了,而是他们集体怀孕了。
而我也终于知道严久寂不去上班的原因,如果不是他在旁边盯着,恐怕光是应付这些人,都会让我精疲力尽。
因为有严久寂在,其他严家人也没有一直在场陪同
,大概都知道这是一场耗时耗力的长久战。
一天下来,我笑得脸都僵了。
到了下午四点还陆陆续续有客人登门拜访,我终于受不了,瘫在客厅沙发上,做出一副死鱼状。
“久哥,我不行了,我感觉自己都要得恐慌症了……”
严久寂终于大发慈悲了一把,对老管家吩咐道:“今天的会客就到此为止吧。”
“今天的会客?”我一听他的话,忍不住大声哀嚎起来,“久哥,你直接办个宴会,索性让我一次性把该见的人都见了,把该收的礼也收了吧……”
当然,后半句话才是重点,在我看来,这个孩子虽然注定是留不住的,但好歹也有我的一份贡献在里面,所以人家送的礼,给我一半不为过吧?
如果一半不行,拿三分之一也成。
严久寂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我:“不一个个见,我怎么记住他们的声音,他们的脸?”
也就是说,这些人当中,就藏着企图要谋害他孩子的凶手?
可是这么多人,他真的都能记住吗?难道就没有着重怀疑的对象?
心里这般想着,我嘴里也就这么问了。
“同样的事,我绝对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严久寂的眼神,嗜血狠辣,阴戾凉薄,以至于我在多年后想起,依旧感觉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