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到教室,里面一片哀嚎。
“月考!”
“不——!”
“老班,你听谁说的?”余阳阳不可置信。
荣书懿一脸淡然:“刚才文老师叫我布置好教室,说是下周一来就考试。”
“哦,NO!”
“……”
此起彼伏。
文雯说:“不,老师没说,我就不信。”心里尚有一丝侥幸。
“对,不传谣不信谣。”
侥幸?不,荣书懿传达的消息十之八九都是真的,最差的失误率不低于80%。
林鹤九一到教室,倒头就睡,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与周公游。
考试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能对自己最近的学业有所检验,更何况他们是高三,都是一轮复习阶段,高三的每一场考试都是很有借鉴意义的。
临近放学,愉快占满所有人的大脑,一时之间就又忘了月考这回事儿。
方棠雪回到家,章华山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他了,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章华山每次向方棠雪要钱,都会来这么一出。
章华山连忙招呼方棠雪吃饭:“快洗手吃饭,有你最爱吃的板栗鸡。”
方棠雪不安的坐上餐桌,果不其然,饭没吧啦几口,章华山就开口了:“那个,能不能资助点资金啊。”
方棠雪夹着板栗吃,语气很淡:“又拿钱做什么?又拿去炒股。”
章华山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是啊,最近股市不是在涨吗,我买的那支股票也涨了不少,再投点钱,多赚点呗。”
方棠雪语气嘲讽:“多赚点?之前亏了多少没点数吗,把自己的钱亏完,又来打妈妈留的钱的主意,真是想的出来。”
章华山听了这话,很气愤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我告诉你,这钱你不拿也得拿,拿也得拿,什么叫你妈的钱,我告诉你,你妈这钱也得有我的一半,夫妻共同财产听过吧,这钱你必须拿。”
方棠雪淡定的吃着,冷哼一声:“妈妈的遗嘱里可只有我一个继承人,你拿什么来拿。”
章华山不管:“管你遗嘱里有什么,反正这钱你必须拿。”
方棠雪放下筷子,直视章华山:“别一天到晚只想着买股票发财,有能力就该出去劳动,不然到时候四肢退化了 ,没人服侍你。”
章华山拍桌而起:“方棠雪,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你老子。”
方棠雪耸耸肩,无所谓道:“是就是,继父。毕竟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到时候还是不能看着你被饿死,就像我小时候一样,丢点东西给你爱吃不吃。”
这件事儿,章华山自知理亏,语气又变得随和:“棠棠,这钱拿来去买股票,到时候赚了你一半我一半,不也是很好的吗,别那么死脑筋好不好。”
方棠雪是不会同意的,自顾自的吃饭。
章华山不得不退让,接着说:“就买最后一次,真的,这次输了的话,就真的不再买了,好不好。”
方棠雪也不是得寸进尺的人,也懂得退让:“好,最后一次,这是你自己说的。”
章华山忙忙点头,心怕方棠雪反悔。
早早吃完饭,等着方棠雪吃完,章华山殷勤的洗碗,连带着背影看着都是愉悦的,仿佛年轻了十多岁。
方棠雪坐在书桌前写着作业,可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他一直算错。把笔放下,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我怎么会松口把钱给他呢?拿一笔出去,妈妈的心血就会割下一块。
最后一次?不知道,或许是真的吧。
他明明那么……可是妈妈为什么要嫁给他?妈妈就忍心看着自己心血这么的烂在他手里,他也忍心让妈妈在天上也不好过吗?他爱过妈妈吗?
睁开眼睛,眼神无神的望向窗外那漆黑的夜空。突然,一颗星星在黑夜中冲出重围,一闪一闪的。
望着那颗星星出了神,回想起妈妈带着自己第一次去见章华山,章华山看着妈妈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深情,爱意都要溢出来了,可是章华山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冷意。
这是为什么,他就不得而知,或许是自己是一个拖油瓶吧?也或许自己身上带有爸爸的血吧?也或许章华山不喜欢小孩吧?
但是他是爱妈妈的,妈妈也爱他,妈妈的钱毕竟不单是我一人的。
转念一想:可那是妈妈的心血,这么拿去赌那个股票,别人输的是钱,他输的可是妈妈的心血啊!
最后一次,真的会是最后一次吗?信信他吧。
一阵敲门声传来,打破方棠雪的思绪,眼神回笼,有了聚焦,慢慢悠悠的起身去开门。
章华山还系着围裙,笑的一脸谄媚。
方棠雪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章华山迫不及待的去拿,方棠雪猛地缩回,看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