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再次踏上花坛这条路,寻找起东西来。
吃完午饭走这条路的人还是挺多的,但方棠雪就在这不知不觉间走进一个死角,一道阴影压下来。
抬头,一个男生正看着他。
微笑着问方棠雪:“你是在找什么吗?”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方棠雪以微笑回之:“额,是的。”
“看见你找了挺久的,我能帮忙吗?”语气十分平和。
“当——”
话没说完,一旁伫立已久的林鹤九走过来,手臂搭在方棠雪肩上,看着对面的人,语气似有似无的敌意:“这倒不用了,东西找到了的。”
男孩微微一笑:“那好吧。”
林鹤九揽着方棠雪离开,方棠雪挣脱开林鹤九的手臂:“诶,你怎么回事?东西还没找到呢。”
那种敌意,方棠雪是听出来了,但是这不是他该管的,他现在只关心他的东西能不能找到。
林鹤九回头看了一眼,对方棠雪说:“那个人,少去接触的为好。”是提醒。
方棠雪还是有点疑问,那人这么的如沐春风,林鹤九对他的敌意怎么这么大,终究是他们的事情,方棠雪也没多问。首要的事情,还是把东西找到。
快步上楼,觉得东西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年级办公室也没有发出失物招领,多半是被别人捡去了。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
林鹤九回来,敲了两下方棠雪的桌子说:“你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玩偶钥匙扣。
方棠雪伸手去拿,林鹤九放进自己的口袋。
方棠雪惊呼:“不可以的。”
言下之意就是:这东西是我的,你不可以藏起来,更不能不还给我。
林鹤九简单的“哦——”了一声,没有其他动作。
方棠雪冷静下来,说:“你莫不是还在记上次的仇吧!”
言外之意就是:你莫不是这么小气的吧。
心想:他真的在记仇?不应该啊,这一码归一码,哪那这么多事啊。
林鹤九自然是听出来了,靠在椅子上,语气轻松:“是啊,上次又给我盖了‘渣男’的帽子,还吐了我一身,那味道我现在想起来都——”摇摇头,不摆了不摆了。
方棠雪说:“但这一码归一码。”
林鹤九满不在意:“我这人啊,挺小气挺记仇的,什么一码归一码,我不管,我高兴了才是王道。”
方棠雪真没看出林鹤九是这种人,他一直以为林鹤九跟他的长相一样是那种率朗的人。但是林鹤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清楚。
或许林鹤九自己也不知道吧。
“你拿我的东西就算高兴了?那你的高兴真是低级趣味。”语气带着不屑。
林鹤九也没生气,看向方棠雪的眼神有点冷:“呵!你呢,也不用拐弯抹角地骂我自私小气,我这人吧,连自己都摸不清楚。”语气倒是有些哀凉。
林鹤九也不算是自私小气,生活在一个环境久了,原本的性子也在心里落了灰,从来没有光透过灰层,去照亮它。
把钥匙扣还给方棠雪,趴在桌子上,准备午休,头枕着手臂,看着方棠雪说:“哎,又欠我一个人情。”
方棠雪点头说是的。
得到满意的回答,睡觉都安稳了。
方棠雪其他学科都很可观,唯独生物这门学科,在以往的每次考试中都是倒数,尽管他在很认真地学了。
所以,上高三了,他绝对不能让生物拖他的后腿,午休两个小时,他会花半个小时在其他作业上,还会腾出半个小时来刷生物题。在综合早自习时,他也会把更多的时间留给生物,来读背记上面的知识点。
就像今天中午,除了方棠雪和荣书懿还有其他几个同学,大部分都已经去与周公下棋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前。一个寸头男生双手合十,紧闭双眼:“神,感谢你赐予我们这学期的第一个长假。”
徐阳阳的声音有点低音炮的感觉,听起来很带感,奈何方棠雪这么清心寡欲的一挂,也忍不住抬头望去。
郑晴月小小的泼盆冷水:“就放一天半,算什么长假。”
“放一天半已经很好了,想想咱们之前只有半天的假期,现在是一天半,可不就是神的恩赐!”徐阳阳有拜了拜:“等会儿,郑晴月,你为什么笑,你也很期待是不是?”
郑晴月摆好数学书,理好自己的八字刘海:“嗯,怎么不算高兴呢。”
郑晴月的闺蜜文雯排讽:“哈哈哈哈哈,郑晴月,你这个善变的女人。”
又有女生说:“月姐,怎么说话存里存气啊!”
眼见上课了,还没安静下来:“上课了,大家安静。”
每每这个时候,荣书懿的话就是最管用的。虽然说荣书懿这个人挺有压迫感的。
方棠雪被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