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歌淡淡道：“是你的话，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柳如烟：“……”
终于，在盯着柳如烟写好凭证摁上手印之后，柳如歌接过，装入荷包。
“好了，该说的也说完了，我走了。”
她起身，打开房门，睨一眼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红姝，冷哼，缓步离去。
“快走快走！”柳如烟不住地用手帕擦拭指尖的淡红印记，再也不想看到柳如歌。
呜呜，我的翡翠玛瑙头面、琉璃莲花托盏、芙蓉石耳盖炉、缠金蝉……
她趴伏在桌面，心如刀割，半分眼神都未分给关切问询她的红姝。
柳如歌，真是个黑心肝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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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敲了柳如烟一笔，又拿到凭证以绝后患，柳如歌心情极好，返回云襄院的路上，都忍不住小声哼歌。
把那个渣男打包扔出去，真的太爽了！
一想到自己不用再天不亮地就起床奉茶，也不用下厨房、洗衣物，更不用承受拳打脚踢和周身人的冷暴力，她就高兴得想要起飞。
再一想，自己讨厌的人将要代替自己承受这一切，就更是乐得找不着北。
哈哈哈！
其实到目前为止，她都想不通，柳如烟到底看上了文无华哪一点，总不可能是艾莉附体，就喜欢找刺激吧？
虽说他日后官拜礼部侍郎，但毕竟家底薄，加之世家势力庞大，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都丁点比不过琅琊王氏。
不仅如此，文无华家中，还有小肚鸡肠恶毒刻薄的婆婆、阴狠蛮横的正妻，以及虎视眈眈茶艺点满的表妹，关系之复杂，环境之恶劣，更是与人丁稀薄的王氏有云泥之别。
最最重要的是，等王牧之一命呜呼，她就可以快快乐乐地继承万千家产，逍遥享乐。
这样的神仙生活，居然就即将落到自己的头上，饶是得了利的柳如歌，也很想抓住柳如烟摇晃，听听她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不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