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央今天还有点低烧,宋博麻利的给她挂了水。
她没有去时琰的休息室,而是坐在办公室里的休息区沙发上。
时琰去了开会,宋博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整理医药箱。
“听四哥说江小姐的手腕曾经受过伤?”
他突然对江离央说道。
江离央闻言稍顿了一下后点点头。
“受过伤,伤到骨头和神经了。”
当时她被贩高利贷那伙人绑到一家夜总会,在包间里,他们逼着她以身偿债。
在那个场景下,她拼死反抗,慌乱之中她抓了那个强迫她的男人的脸,并用手指抠了那男人的眼睛。
男人吃痛才放了她,却也是因为这个举动将男人惹怒。
男人命手下将她的手腕生生扭断。
并扬言要让她这辈子当个废人再也画不了画。
果真如那个男人所言,她这辈子都再也画不了画了。
手腕的伤是她这辈子都不愿再提起的痛,那天的恐怖记忆和医生犹如死刑一样的宣判都在她心里留下了烙铁般的印记。
这件事她从不愿意去回想也不愿意再提起。
她不知为何时琰会对宋博提起这件事。
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了宋博的问题。
“我刚才捏过你的腕骨,活动性的确有些差,但以我的经验,我觉得你的手还有一线希望,我建议你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具体的得等结果出来,如果没问题我可以为你做手术,修复受损的腕部神经。”
宋博的话让江离央顿了顿,她看着他,一时不知他话里的真假。
周梅那个时候瘫痪在医院,她就在医院不停的替她打听哪里的医生好,一听说哪个医生医术好就连忙催着她去看。
她也几乎看遍了京市所有医院,无一例外都判定她的手腕神经受损严重几乎没有修复的可能。
现在有个人只是捏了捏她的腕骨就说她的手还有一线生机,她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她甚至觉得宋博是碍于时琰的面子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