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央觉得一个谎言真的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晚上她回家的时候就发现,原本厚厚的被子被保姆阿姨给换成了薄的。
床头柜上也放着一杯水。
她怕冷,秋天的晚上还是有点冷的,盖这床薄被肯定不行。
于是她半夜被冷醒,只好偷偷起床将柜子里的厚被子又拿出来,到早上的时候又收进去。
这样折腾了两晚,第二天的时候她起床就发现有点鼻塞,这是感冒的迹象。
去到公司她还没觉得有什么。
该做的工作照样做。
因为那个梦,也因为那天晚上两人间的微妙气氛,为了避免尴尬,她在办公室尽量让自己忙起来,把脑子用工作填满。
这样就不会一看到时琰就联想到各种颜色丰富的画面。
可是,做时琰的生活秘书好像真的很清闲,她有事做,但是是很快就可以做完的工作。
做完了,她就无事可做了。
于是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托着腮发呆,没一会就有些昏昏欲睡。
加上这两天时琰不知道怎么了,应酬都喝的有点多,她得在单独的包间等到他结束饭局还要去他别墅给他煮醒酒汤。
做完这些再由司机送她回去。
等她回去洗漱休息就已经很晚了。
这会她整个人浑身无力,也困乏的不行。
实在撑不住了她直接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又热又冷的,一会像进了火焰山,浑身上下被烤的焦热。
一会又像掉入冰窟,周身被一望无际的蓝色冰凌所包围。
她抱紧了双臂冻得浑身发抖。
就在她整个人快要冻僵的时候,突然一股热源向她靠近。
耳边似乎还有人在喊她。
“央央,江离央……”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柔好听又带着些焦急在里面。
她下意识的就以为那是爸爸。
以前她生病发烧,还有几次她偷喝了酒,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总是会听见爸爸在她耳边焦急的喊她“央央”。
爸爸的声音也好听,也温柔,那个时候周梅还没来到她们家。
除了爸爸便不会再有其他人这样关心她了。
那股热源的靠近,让她的身体下意识就贴了上去。
她抱紧了那股热源,嘴里嘟囔:“爸爸……央央冷……”
抱着她正一脸焦急的时琰听到这声充满依赖的“爸爸”,他手一顿。
随即看向怀里的人儿,她紧闭着双眸,一张小脸因为发烧涨的通红。
整个人也因为难受一直往他怀里拱。
时琰箍着她的双手一紧,顾不得许多。
他将她放在自己休息室的床上,刚一放她到床上时,离开了热源的江离央眉头紧锁,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爸爸,别……别离开央央……”
额……
时琰有些无奈,却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握住江离央的手柔声说道:“央央乖,爸爸……”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爸爸不走,就在这陪着央央。”
听到他的话江离央似乎安静了些,但手却依旧抓着他的衣襟。
时琰没办法,只好弓着腰,一手抱着她,一手将被子拉过来替她盖好,隔着被子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待她平复下来,他这才轻轻将她揪着他衣襟的手拿下来,领口处的布料被她的小手揪的皱的不成样子。
将她放平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时琰这才起身拿出手机给宋博打了电话。
不多时,宋博便提着医药箱赶来总裁办。
在看到躺在床上的江离央和一旁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和毛巾时,他神色顿了顿,没有多问什么。
拿出体温计交给时琰,“先帮她量体温。”
“量过了,40度了。”
时琰眉心微皱,宋博还没来时,他就已经帮她量过好几次了。
眼见体温一次比一次高,他眉心也越拧越紧。
宋博放下体温计,拿着听诊听了听江离央的心脉,又拿手电剥开她眼皮看了看她瞳仁。
“初步诊断是感冒引起的发烧,先帮她退烧,再给她挂水。”
时琰坐在床头托着江离央的颈部先给她喂了一点退烧药。
宋博这才手脚麻利的准备材料和药水准备给江离央挂水。
扎针的时候,时琰看着细长的针头眉心突突的跳。
他按住宋博的手,“你行不行?”
宋博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神色有些不耐,“你说我行不行,要不我先给你来一针试试?”
时琰没说话,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