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煜这才进去了多久,怎么就出来了?
而且白玉京分明答应过她,会让柳成煜脱一层皮下来,如今又是玩什么花样?
夏云仙的心中莫名有些不安,眼前的小五何尝不是满腹的恼火,他也是刚刚才收到的消息,正懵着呢。
早就吩咐了狱中的几个兄弟准备了好家伙,等着让那永定侯世子尝尝滋味,哪知道……
“世子妃,方才奴婢看见雷嬷嬷了,还带着一车的馒头米糕,棚子都支起来了,蒸笼也搭上了,不知道上哪里抢的!”
春晓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只觉得自己莫不是眼花,“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这一家人也有做好事的时候?”
夏云仙陷入了一阵沉思,不料二夫人文氏竟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看见她就笑着迎上前。
“难怪世子妃对难民之事如此热心,原来是打着这样的幌子,方便抛头露面,献媚权贵。”
夏云仙抬眼看她,那平静的模样让文氏面上一僵,又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冤枉你了吗?昨夜你没回落雪院,是去白府了吧?否则世子哪能这么快出来。”
先前还装得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百般抵赖,这回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夏云仙是为了国公夫人才在西郊守了一夜,他们却以为她去求白玉京放人了?
她冷冷的回了句,“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世子妃何必妄自菲薄呢,婆母可是把你夸上天了,那个大奸臣真是对你有求必应,还送了这么多粮食过来!”
文氏哼了声,夏云仙瞳仁一缩,听及此处顿时沉了声音,“这些粮是白玉京送的?你还知道什么!”
放人又送粮,那个家伙是成心气她吗!
文氏被突然变了脸色的夏云仙吓了一跳,她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意,让原本还想继续嘲讽一番的文氏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怎、怎么?敢做还不想让人说了?真以为白玉京疼你吗,疼你的话就不会让世子完好无损的出来了!等他玩腻了,你以为自己能有什么好下场?”
完好无损?
夏云仙的心情已然跌落谷底,脸色阴沉至极,忽然就笑出了声,“弟媳说话怎么这么酸,难不成连这也要嫉妒?之前我就说了,若换成弟媳去白府,指不定换来的粮更多!”
文氏立刻变了表情,“住口!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以色侍人?”
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不悦的声音,一双大手猛地从后方掐住了文氏的脖子,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世子妃,这刁妇为难你了?”
梁二公子眼中一片阴鸷,远远的就看见了嚣张跋扈的文氏,自家的大恩人受了欺负,他岂能坐视不理?
“放我下来,你,你可知道我是谁?!夏云仙,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又勾搭上了野男人,看一会儿世子会不会饶了你!”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四周不少疑惑的目光,被提在半空中的文氏只觉得面上无光,她立刻拔高了声音,“奸夫淫-妇杀人了,快,快来人啊——”
立刻有难民围了上来,文氏当即得意的勾起了嘴角,夏云仙这么费尽心机的树立自己在难民心中的形象,肯定不愿意被泼一身脏水。
知道怕了的话,还不赶紧把她放下,再让这个野男人赔礼道歉!
却不想,难民们议论了片刻居然愤怒的瞪向了她。
“哪来的疯婆子,世子妃这两日在西郊忙前忙后的,诊了多少病人,瞎眼的东西才敢这样污蔑她!”
“是她!刚刚就是她撞了老婆子我,害我摔倒在地扭了脚,她却一走了之!还是梁二公子亲自背着我回帐篷里的!”
“怎么心这般黑啊!欺负老弱不说,连好人也要冤枉!”
什么?!
文氏怔了怔,方才她确实撞倒了一名臭烘烘的老妇,被婆母勒令过来西郊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本就满心不悦,哪还能管别人死活!
梁二公子毫不客气的将她丢到了一旁,“来人,把这个闹事的妇人押走!”
“你算什么东西?还想把我押走?”
“你说我们国公府算什么东西?”
梁二公子气笑了,文氏顿时张大了嘴,这回终于慌了神,国、国公府!
夏云仙怎么和国公府扯上关系了?
“世子妃!弟,弟媳错了!方才是弟媳跟你开玩笑呢,婆母念你在西郊劳累,特地带了一大家子过来帮忙,哪成想闹出这样的误会……”
她敢和夏云仙叫板,可却得罪不起国公府梁家,此刻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这刁妇是世子妃的弟媳?那我就更饶不了她了!”梁二公子冷着脸,“把她带回去,等柳老夫人过来认领的时候,我们国公府倒是要好好问问,她怎么能纵容侯府的人对世子妃这般不敬!”
而另一头,馒头的香气四下飘散,吃了好几日的粥,难民们